“南无本师提婆达多,”辩机和尚一合掌,回答道,“小僧不懂道术,但听这位女菩萨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可能、就是如妹子你想的这样了。”
“嗯哼,那小哑巴这个样子,反倒比给叔叔当书童的时候,威风帅气多了。”司马铃赞叹地又摸了摸瑞兽的额头,“小哑巴,要加油啊。”
魏野低着头,伸手去解地夷夫人的外衣,听着司马铃的赞叹,不由得苦笑道:“是、是,是威风多了。可问题是带着小书童到处溜达可没人会觉得奇怪。带着一头货真价实的瑞兽上街,那些大人先生不双眼放绿光那就奇了。铃铛啊铃铛,你是嫌你阿叔我最近操烦的事情还不够多么?”
司马铃微微一笑,刚要回答些什么。余光所及,却见躺平在地上的地夷夫人双目猛然亮起,紧盯低头研究自己外衣衣带研究的仙术士,探爪欲抓!
她刚刚张开口,魏野手中桃千金已猛然一转,一剑直埋入地夷夫人胸口!
桃木法剑贯入地夷夫人左胸,一股烈焰随即从地夷夫人的口鼻间喷了出来。
焦灼的烈焰燃烧间,隐隐传来了这位地祇女神最后的疑问:“为……什么……”
“为什么?”魏野没好气地冷笑着反问道,“这是什么愚蠢到爆炸的问题!你的神力在外面废了一小半,小哑巴显出瑞兽之形,又洞穿了你的神躯,神力之源等同废毁。这样的情况下,装死避祸已经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居然还想反扑一下,是以为我的剑不够利么?”
司马铃看不下去地摇了摇头,一手按住了额角:“叔叔,如果你没有凑那么近地搜身找战利品,我想她也是不会这样做的啊。”
魏野的称叹之声才刚起了个头,胸口插着犀角的白衣女子突然身躯晃动了一下,像是很吃力地将头抬起,微侧过半张脸,阴恻恻地看着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原来,这位地祇女神到了此刻,依然没有真正地死去。
她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凄然叹息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从始至终,周郎他始终在瞒骗我。也难怪你们为了这个小鬼,如此不惜身地厮杀。原来泾真祠的秘藏,只是一个幌子,泾真祠杨氏的血脉,才是周郎要瞒着你们道门行动的原因。”
“那个……女菩萨,小僧却并非道门中人……”
辩机和尚这点毫无气势的抗议,地夷夫人丝毫没有理会。她看也不看胸口不断渗出的涔涔的鲜血,伸出手来摸了摸面前这只未成年的瑞兽紧闭的眼睑。
“真美啊,这上界神物的血脉遗种。如果让天下的妖王和鬼神都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是周郎,也会觉得四面皆敌吧?”
司马铃对这些话听得一头雾水,拉了拉魏野的袖子,小声说道:“叔叔,她到底在说什么?”
魏野轻轻摆了摆手,看向地夷夫人,面上却是带上了一派郑重神色,正容说道:“夫人此言错了,人道立,妖道灭,神道退,这是自然之理。若不顺应大势,不识天数,妄兴事端,天下有道之士哪里容得你们这些贪求血食的鬼神搞风搞雨?”
说到这里,魏野轻轻捋了捋下巴,可惜他伸手伸到半路才想起,自己蓄着的小胡子太短,这样子显不出什么威严,只会显得滑稽而可笑,只得讪讪地将手放了下来。
对于魏野的这番做派,地夷夫人回以轻蔑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