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了。

就,虽然知道这绝对是机关,但铃鹿弥生的脑子里还是飞快闪过了一系列古今中外的鬼故事,然后她成功用脑补把现实渲染的更加恐怖。

明暗转换的太快,铃鹿弥生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但她恍惚间却感觉房间里塞满了人。

“如果承受不住可以随时呼唤工作人员。”

老板魔鬼般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

不,不能认输……嗯……不能第一个认输。

“……这一定是机关。”铃鹿试图分析一下原理来安慰自己,“鬼屋主人设计这个情节,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另外就是给我们一个出门的机会。”

萩原研二听着对方不自觉颤抖的声音,一本正经地点头:“你说的对。这个剧情是在我们搜查完了房间之后才出现的,而在这之后我们也没有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这个笑声应该是房间里设置好的音效。”

他打开手电筒的光,昏黄色一片落在地上,“这个剧情这样设置,明显是要将我们驱赶出这间病房。走吧,我们一起出去,我走前面。”

“诶,好的。”铃鹿跟着萩原研二往门口挪了一截,突然反应过来:“等等,萩原先生你的手电筒是从哪里来的啊?”

“床头小柜子里找到的,病房里就这一个。”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两个人走到了走廊上。几乎就在铃鹿踏出来这一刻,她感觉身后传来阵冷风,紧跟着病房的门啪的一声锁上,空气里响起一声窃笑。

平地卷起了风,冷气透过单薄的病号服,顺着裤管爬上身体。

萩原研二把手电筒朝着声音的方向照过去,没有人,昏暗的光线里可以看到地上翻卷着的一些纸张,偶尔正面向上时可以看到小小的黑白色照片。

他捡起来飘过来的一张纸:“是爱子的档案卡。”

黑白照片上的爱子安静地看着外面,铃鹿避开了那双眼睛,往下看。卡片上写着爱子、主治医生姓名,以及入院日期,诊断一栏上留着一串字母,s■■■。

黑褐色污渍恰好遮住了后面的字母。

“被遮住了的诊断结果,这串字母的后面是会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但是很可能……”铃鹿用拇指压住照片,晃了晃手里刚捡起来的几张单子,“这里的病人都是得的同一种病。”

所有的单子上的诊断一栏上都是以字母s开头的,而后面无一例外被污渍遮盖。

走廊上没有了其他线索,铃鹿就攥着档案卡,开始和萩原两人挨着走廊搜查两边的病房。

出生点的那间病房在整个走廊的最外间,其他的病房则一点点的靠近走廊深处,越往里走就越阴森,两边的墙上也从干净的纯白开始变得泛黄、泛黑。

靠近地面的墙皮脱落,露出下面的红色砖墙,裂纹犬牙差互。墙面上画着意味不明的涂鸦,邪恶的诅咒,推开房门后,屋子里带着淡淡的霉味。手电筒扫过的地方开始能看见狰狞的血手印,环境逐渐变得阴森起来,但真要论起来反而没有了出生点那里带给铃鹿的恐惧了。

铃鹿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萩原研二的警察气息太浓郁的原因。在他条理分明的处理下,铃鹿突然恍惚觉得自己不是到了鬼屋,而是跟着萩原来到了一个犯罪现场,正在进行破案。

带入这个想法后,一时之间铃鹿甚至觉得这个鬼屋也不是那么恐怖了,只要走出了自己吓自己的怪圈,独立行走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是这样想的,但铃鹿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萩原在一旁打辅助。

也没什么原因,就是有团队合作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