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美国之前,也没有对你们交代过其他的事情?”
两个保镖互相对视了一眼,季暖敏感的察觉到他们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时间比之前稍微多犹豫了两秒,然后回答:“没有。”
季暖又看了他们两个一会儿,没再多问,转身直接走了,
回到自己的车上后,将包和手机往副驾驶上一扔,然后望着路边在晚上七点时亮起的路灯,开车回家。
……
俗话说,越不愿意去想什么,就越来什么。
墨景深回美国后的第五天,公司一个合作了两年多的老客户要去美国洛杉矶谈个第三方的项目合作,这个第三方项目合作需要n集团的人也一并前去,这位客户性格很挑剔,平日里连公司的副总和其他部门的公关都不见,任何合同和项目都只跟季暖本人当面谈,不假他人之手。
所以这一次去洛杉矶,也邀请季暖一同前去。
出发前一晚,季暖回月湖湾去准备行李的时候,又拿起手机看了眼墨景深的头像。
看了很久,最终将手机放下,开始认真的整理自己的行李箱,准备出发洛杉矶。
……
临走之前,季暖将那枚深藏在抽屉里的蓝钻拿了出来,没再将它像墨景深说的那样,当成破烂一样扔在家里,而是联系了国内一家非常知名非常有权威的珠宝定制中心,将蓝钻送了过去,让他们帮忙打造成一款简约别致的蓝钻项链。
定制的时间大概需要两个星期,等她从美国回来之后,再过不久就可以去取。
去珠宝定制中心的途中,季暖一直抚摸着手中的丝绒盒子,想着很多的事情,三年前的,三年后的,前世的,现在的。
离开餐厅后,季暖一个人开车离开,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在路过滨海路的海边时,将车停在了空旷无人的路边,下了车。
迎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脱了鞋子,光着脚在细软的沙滩上来回的走,看着自己一路踩下来的脚印,这样来来回回的走了很久,再回头时,发现之前走过的脚印都被海浪顺间抚平,不留痕迹。
就这样一个人在沙滩上来回走了很久,直到傍晚已过,天色渐暗,她才在沙滩边坐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墨景深竟然没有回复。
她自己身世的问题虽然已经找到了答案,一切都是不出她所料的各种老一辈的爱恨情仇,无论是什么仇还是什么怨,她都没有去代替她母亲去恨的资格,她唯一的权利就是接受与不接受。
之所以她今天会去见萧老先生,就是因为她并不恨,她仅仅只是不接受萧家如今的给予而己。
但是心里总是有股难言的感觉释放不出去,也不知道如何排解,开车到了这里后就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却发现前阵子就一直在后面经常悄悄跟着她的那辆车,也不远不近的就停在滨海路附近的那条路上,虽然行为安静,车停的地方也很隐蔽,但季暖也还是早就发现了。
她去哪里,那车就跟着去哪里,她停下,那车也停下,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观察了几天后季暖确定那辆车里的人并没有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意思,大概猜到这可能就是当初墨景深说过的,在她身边安排的保镖,不会影响她的工作生活,但在她需要的时候一定会到。
就像墨景深这个人一样,他现在也是这样,不去干涉她的一切,不去折断她好不容易长出的翅膀,不影响她的工作生活,但是在她需要的时候,他总会赶到。
但是他回美国后,已经连着几天没有找她,甚至连信息都不回复。
季暖现在坐在沙滩上盯着手机出神,也不知道是因为萧老先生今天说的那些话,还是因为始终没有回复的那个人。
他不是说回美国之后还会回海城吗?
他不是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御园吗?
结果呢,回了美国之后连个消息都不回,连个电话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