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听见密码门声的动静,费力的睁开眼睛,果然看见男人俊美无铸的脸,同时看见密码门应声而开,只是一眼就认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咬着唇,刚刚一路在车上时就差点忍不住扑到这男人的身上,但当时车里有司机,墨景深又是一直抱着她,她实在控制不住,只能在他怀里来回的磨蹭,但中间也有过清醒的时候,受不了自己这么放浪的举动,几次都咬着唇想要清醒,可嘴唇都咬出血了,体内的燥热也还是没有褪去。
被男人直接抱进家门,放在沙发上时,季暖心里是清醒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要冷静,可两只手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脖子不肯放开,脸也深埋在他的肩窝里,嘴里不停的难受的哼哼。
墨景深因为她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而在将她放在沙发上时,被迫跟着一起倒了下去,压在女人的身上,看着她赧红的脸,眸光深暗:“没事了,等等就不难受了,嗯?”
季暖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免得她因为没有安全感而乱动,另一手拿起手机直接给秦司廷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但是对面很吵,秦司廷显然是没在家也没在医院。
墨景深劈头盖脸的肃沉着声音问道:“季暖被人下了那种药,不去医院,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秦司廷:“……那种药?”
墨景深看着身下明显难熬的女人,季梦然下的药不确定轻重程度,但看她这状态也知道绝对不会简单。
秦司廷随即反映了过来,走到一个较安静的地方,哑然轻笑:“那种药通常不会伤身,去医院也没什么用,打一针镇定剂看着人好像是乖乖的躺着不挣扎也不动了,但是她在镇静睡着的时候身体一样是备受煎熬,只是旁人看不见她的动静而己,所以与其去医院让医生打镇定剂来自欺欺人,不如在家里解决了算了,反正也是你女人,最简单的方法不过就是陪她折腾一晚上,别告诉我,这种时候你特么还矜持上了?”
墨景深皱眉:“这两年这种药物在国外越来越普遍,研制出的各种升级版药物在黑市里也越来越广泛,五花八门的,确定不会伤身?”
季暖死命挣扎的动作因为脸被强行按到他的胸前而僵顿住,她的五识感官仿佛被药性催化,仿佛一切都感觉不到,可唯有嗅觉还算灵敏,至少刚一贴到他的胸前,便闻见了熟悉的只有墨景深身上才有的独特的冷冽如草木的淡香。
耳边是男人耐心轻哄的声音:“是我,别怕,别怕……”
墨景深?
季暖浑身僵硬的各处仿佛一瞬间终于软化了下来,无力的缩在他怀里,任由男人将她稳稳的打横抱着,头贴在他胸前,深深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仿佛是一再的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墨景深。
男人正欲将她从浴室里抱出去,怀里忽然响起了缠着细丝般的哭腔:“墨景深……”
或许是这声音,或许是怀里的女人浑身太过滚烫,结合在一起都让男人的眸光跟着加深了几分,已经太久没有听见季暖用这样软懦又依赖的嗓音叫他的名字,也太久没有再感受到她这样强烈的需要。
墨景深没想到,筹谋多年只为了让她能好好的活下去,哪怕付出的代价是她的不原谅不理解,哪怕再不能拥有她,他也甘之如饴,这一切的代价他早已猜到且接受,却其实内心里真正等待的,还是她肯回头的那一天,肯这样放任她自己靠在他怀里的这一天。
低眸看着怀里苍白的脸颊上逐渐又透出几分媚红的小女人,墨景深开口回话时的嗓音都跟着暗哑了下去:“很难受?”
季暖抬起手,手指仍有些发颤,颤抖着抓着他衬衫的领口:“我不想……呆在这里……”
“好,我们回家。”
墨景深抱着季暖走出浴室,临走出门之前,男人的脚步顿住,眼角的余光冷漠且冰寒的看向倒在地上的被血染红了半个浴袍的人,再又瞥着这房间中满地的狼藉,沉冷着嗓音吩咐:“沈穆,处理干净。”
“好。”沈穆站在一旁,谨慎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