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一笑被三大高手夹击,仗着自己剑术精妙,一时有惊无险。那刘飞烟与陆天元都是短兵器,近身交战,贺秋却是长鞭如毒蛇般钻来掠去,当日在凌府众人多少投鼠忌器,不敢贸然进攻,现在却是一般心思要致楚天一笑于死地。
岳兰芷第一声尖叫便传入楚天一笑耳中,他立即明白了凌家豪的用意,心中暗骂,待见陆天元居然不出手相救,对陆天元也是大起鄙夷之心。他知凌家豪是要自己分心,不会痛下杀手,但心中多少有些顾虑,脚下稍慢,贺秋的长鞭已经缠住他左腿,陆天元长剑也刺向他后心,刘飞烟的烟袋直取他肩贞穴。楚天一笑心思如电,双足点地,腾空而起,左腿踢下陆天元的长剑,手中长剑却格住刘飞烟的烟袋向下一压,只听“嗤”的一声,陆天元长剑把贺秋的长鞭割断,紧接“叮”的一声,刘飞烟的烟袋击在陆天元剑身上,两人用力都是不小,震得虎口发麻。
楚天一笑以平生之智躲过三人致命一击,心中暗道侥幸。他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急欲落下。贺秋长鞭断了一截,心中恼恨,他换招甚快,长鞭一抖,向楚天一笑脚下袭来。
凌家豪在旁见了楚天一笑惊险巧妙躲过三大高手夹击,心中大怒,再也不对岳兰芷容让,一剑刺来,正中岳兰芷左臂,岳兰芷“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楚天一笑心中一惊,侧目望去,只见岳兰芷左臂鲜血淋淋,心神稍一分散,陆天元长剑已从背后刺来,他虽然躲过了贺秋的长鞭,这一剑却正中后背,登时鲜血长流。
幸好楚天一笑内力深厚,陆天元长剑刺入约有一寸,他内力反震,将陆天元长剑弹了开去,但饶是如此,受伤也是不轻。他重伤之下不敢恋战,狂叫一声,长剑如一条矫龙刺向凌家豪,凌家豪见他如疯了一般,攻势凌厉,不禁吓得呆了,但见剑光闪处,只觉右腕剧痛,“啊”的一声,右手长剑脱手而落。
楚天一笑狂啸一声,纵身跃上坐骑,双脚狠踹马镫,在众人惊呼之中,千里雪四蹄撒开,绝尘而去。
陆天元反应奇快,他见楚天一笑受伤而逃,机不可失,当即纵身上马如风般追去。刚刚追出百余步,只见楚天一笑右手向后一抖,阳光下金光闪动直向陆天元袭来,陆天元急忙缩颈藏头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那马长嘶一声,前蹄一弯,陆天元在马上再也坐不住,他就势腾空而起,只见那马一个筋斗张了过去,在地直翻滚几下就此不动,两眼之间鲜血直涌。原来楚天一笑不知发了什么暗器打中马脑,那马立刻毙命。陆天元定定神,那里还有楚天一笑的踪影?他心中恨恨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沿原路返回。
楚天一笑刚才一剑刺的甚重,穿透了凌家豪的腕骨,此时刘飞烟已经点了凌家豪右腕上的穴道,防止失血过多,又在断处洒上金创药,包扎起来。凌家豪强忍剧痛,口中恨恨有声。池英见了他的样子,骂道:“活该,谁让你伤我师妹!”陆天元道:“师弟住口。凌兄也是为了分散楚天一笑那恶贼的心神,现在凌兄也身受重伤,你又何必责问凌兄呢?”池英心中忿忿不平,却也不敢多言,接过凌门弟子递过来的金创药,要给岳兰芷伤口敷上,岳兰芷恨恨道:“不用他们的臭东西。”池英便撕下自己的衣襟,为岳兰芷包扎伤口。好在凌家豪并非有意伤她,受伤甚轻。
刘飞烟道:“凌贤侄受伤不轻,我看只有暂且回岳阳休养一段时间。至于武当清虚道长那里,老朽和贺兄、陆少侠前去就行了。”凌家豪凄然道:“这点儿些许小伤又算得了什么,我一定要亲上武当,面见清虚道长,请清虚道长出山。”他对陆天元道:“今日事出有因,凌某失手伤了令师妹,请陆兄见谅。”说着对岳兰芷深深一揖。陆天元道:“怪只怪楚天一笑那恶贼,凌兄你不要自责。”岳兰芷面带怒色,道:“也只有你这样的小人才想得出这种法子!”
这一战虽然重伤楚天一笑,但凌家豪右手受伤甚重,快剑门八名弟子长剑也都被楚天一笑夺去而斩断,算起来此战却是胜少败多,陆天元心中怏怏不乐,暗自苦思如何对付楚天一笑。
岳兰芷见陆天元语气中竟丝毫不为自己着想,心中生气,转过头不去瞅他,呆呆的望着楚天一笑远去的方向,心中想道:“不知他这一剑伤的重不重,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