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占有她。
江暖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腿还是软的,半靠在沈渊的怀里,小脸惨白的让人心疼。
沈渊紧紧地抿着嘴唇,扶着她坐下,“要喝水吗?”
“不要!”江暖下意识的攥紧了沈渊的衣服,惨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浑浑噩噩道:“我没事。”
似乎是被刺激的厉害了,江暖陷在那段记忆里无法自拔。
京都低矮阴暗的地下室,繁华背后藏污纳垢的天桥下,还有灯红酒绿糜烂奢华的酒吧……恍惚间,她又看到徐温沾满血迹的英俊脸庞,笑着跟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小暖,我没办法请你来我的音乐会了。
不必跟她说对不起啊,他对得起所有人,却唯独对不起他自己。
江暖红着眼眶宽慰自己,那些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徐温没有去京都,更没有把自己流落成那副模样。
沈渊看到她红了眼眶,一时间手足无措,急得两眼发红。
“很难受?我带你去医院。”
江暖渐渐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沈渊顿了顿,漆黑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在我面前,你不用说没事。”
江暖微微一愣,垂眸道:“我真的没事,只是想起来一点不太好的事情,不过好在都过去了。”
沈渊的神色有些无奈,只能用力握紧她的手,将掌心的温热传递给她。
江暖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却听到他道:“我以前也经历过不太好的事情,在我年纪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得了抑郁症。”
她犹豫了一瞬,最终没有挣开。
“她觉得她照顾不了我,经常把我丢在福利院门口,等晚上街上没人的时候,再把我领回家,有时候她忘了,我就只能等在哪里一晚上,或者让警察叔叔把我送回家……”
沈渊说得轻描淡写,江暖却忍不住有些心疼,比起被父母讨厌来说,被抛弃才会更痛苦。
“那,你父亲呢?”
江暖问出这句话便有些后悔,沈渊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他的父亲自然是沈氏集团的总裁,平日工作肯定特别繁忙……
“他,”沈渊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从小就不知道我还有父亲。”
江暖用力的回握他,轻声道:“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她知道他揭开伤疤,只是为了让她好受一点,这种安慰很残忍,却很有用。
沈渊点点头,盯着她的眼睛道:“所以你也不要再去想了,听话,今天我才是老大。”
“……是,老大。”江暖翻了个白眼道。
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她的心底慢慢发酵,好像从某一刻起,沈渊他不太一样了。不是那个高冷近乎无情的学神大佬,
而是一只活生生的小可怜,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