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繁无可奈何,只能起身出去,带着男人去了后罩房。
白家租住的着院子虽然不大,总共只有一进四间屋子,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北方平民该有的都有。用来分隔邻里的院墙,单独的大门,还有储藏家什和放冻白菜的罩房和地窖,要什么有什么。且为了安全同时不占地方,都修在最靠后的僻静处,既隔音又保险。
当然了,也有些人家太穷了,家里人口多地方不够,便把后罩房开辟出来给人住也是有的。
唐宗平对白繁的话一点儿都没有怀疑,显然是把他门当成了后面一种情况。
虽然白繁之前打过他,但是一个年不过十五的半大小子,无权无势无力气,他还真没放在眼里。于是当他一边走一边想着等把这次的事情办完,再好好收拾这小混账之前的一脚之仇。后脑勺便狠狠挨了一棍子,紧接着眼前一黑,直接混过去了。
白繁放下木棍,打开后罩房的木门把人拖了进去,然后找来绳子和木板,把男人三两下捆了起来。又找来一团破布给他进嘴里,这才锁门出去。
杨满花正做好了饭,见他往门外走,便问她干什么去?
“送送唐先生。”白繁随口应了一声,出了门,对等在门口的司机说道:“唐叔叔让我来告诉你,让你先回去,他吃了晚饭,自己叫车回家。”
司机跟着唐宗平的时候不短了,知道自家老板跟这家的大女儿是什么关系,心里暗羡一声好艳福,然后开车汽车离开了。
白繁吃了饭,又写了会儿稿子,这才慢条斯理地找了根铁丝去了后罩房。
唐宗平已经醒了,见他进来,立刻挣扎着要爬起来厮打他。奈何身上绳子捆得紧,根本挣扎不得,于是又开始认怂,红着眼睛满眼哀求。
白繁把门锁好,这才点了个油灯在门板旁边坐下来,说:“帮我算一算,上回你打了大姐几下,都打哪儿了?”
男人嘴里被塞着布团,根本不能说话,只呜呜呜地瞎叫唤。
白繁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于是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也不记得了,那好,我就看着打吧,什么时候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就放你走。”
于是用铁丝栓了胳膊肉绑成一个圈,让他稍微一动,就能把肉割烂。
所以他还非常好心地提醒了男人最好不要动弹,之后,才拿起木棍一下一下地往他身上招呼。
并且提醒他:“打了多少下,你可要记好,若弄错了,我可是要从开始的。”
然而从这天开始,白繁一天打三顿,男人却没有一次,记好过数字。时间一久,他自己都忘了。
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除了吃饭的时间之外,其余的时候他不能说一句话,逃脱不了,仿佛存在的意义就会为了挨打。
一开始他还想着,等自己逃过之后,要怎么报复这个小野种。然而当时间一天一点过去,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白天黑夜了。
比这更加可怕的事,他发现没有人找他,没有人救他。绑架了他的白繁,每天依旧好好的,随时都会出现,然后慢条斯理给他一顿打。
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一点一点地淹没了他,仿佛这样的日子,永远没有尽头。
男人不得不掉转策略,想方设法开始讨好他,祈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