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玫把他扶到外面，再三确定他脑子还清醒动作还灵敏，不至于在外面被人劫财劫色后就叫来了车，让司机把他先送回去。

“姐，你……跟我一起走吧，别回去了。”林宇知道她回去怕是还得经历那些事，哪能放心？

“你觉得我能就这么走了吗？”林玫笑，一脸轻松，“放心吧，混了这么久，我知道该怎么做。”

林玫冲他挥挥手，让司机开车，看着车子走远，她眼里的酸楚和无奈这才涌出来。

半晌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往回走。

坐在车里，看着城市的霓虹转瞬即逝，林宇想起小时候和姐姐一起玩的场景。

那时候的林玫像个假小子，爬树摘果地里偷瓜之类的都干过，自己整天跟在她屁股后头，虽然没少被坑，但关键时候护在自己身前的总是姐姐瘦长的身影。

记忆在母亲过世父亲再娶姐姐离家出走后就开始变了颜色，一时是灰败的黑色，一时是忧郁的蓝色，一时又成了高二那年暑假时去过的酒吧的凌乱彩色。

那时候是他第一次看到完全独立的姐姐。她在台上扭动着身躯唱歌，坐在桌子上喝客人递过来的酒，她吐得直不起腰，却对自己说今天赚了钱，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曾经担心姐姐或许会变成更加糟糕的样子，结果她却成了明星，这其中所付出的东西，林宇不敢去想。

现在这样，或许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他轻轻叹了口气，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揉了揉太阳穴。

酒劲慢慢上头，他觉得有些头晕，靠在车窗上想歇一会。司机眼神闪烁，时不时从后视镜看看他，不知在寻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