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见李牧毫不犹豫地离去，童翔伟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贸易市场上的人群早已散去，李牧回到李叔落脚的地方，发现屋里依旧灯火通明。

走进堂屋，李叔和方云明两人在热切地交谈着。

“小牧回来了。”

“李叔，方大师。”

“来，坐。小牧啊，叔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李叔说着这话，看了看李牧，又扭头看方云明。

方云明一脸笑呵呵地，并没什么表示。

李叔只得回头接着道：“方大师明天就要去郢都了，小玲也得跟着去。但同行的孩子太多，因此，方大师希望你能帮忙护送到郢都。”说完，见李牧没动静，又赶紧加了一句，“其实我也不太放心小玲一个人去，有你陪她，我和你婶也就放心了。”

李牧还是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老头。“小友要是不愿意，也不必勉强。此行，只是为了相互多了解一下，想来，以小友的能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是，我家小牧的本事大着呢！”

“行，我去。”这是一场让李牧在之后寻思了很长时间的对话，他在想的，是自己来之前两人说了什么。

“小玲，看这件怎么样，还有这件。”李婶在帮女儿收拾行装，在油灯的光照下，窗户上的影子忽大忽小。

李牧呆呆地坐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听着。当两人之间一旦重新变得客气，便意味着某种感情的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