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央正在想兰心宫那边的事,冷不丁听到皇帝这般一问,不由垂了首,双颊飞霞,低低道:“妾,妾在想适才和陛下在一起的时候”
节操和羞耻这种东西,早就被元央给丢得找也找不到了。
龙辇之上的两人一时之间都静了下来。
皇帝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双颊酡红,好似饮了酒一般,不知怎的心上倒是一动。他握着元央的手微微缩紧,随即便松开,语声冰凉:“朕还以为,你在想兰心宫的事情。”
元央手指不自觉的蜷曲了一下,她只得半真半假的接口道:“妾,自然也是担心惠妃娘娘还有温才人的。”
皇帝的目光宛若刀剑一般犀利而冰冷的在她身上划过,沉下声音,状似警告:“无论是惠妃还是温才人,都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只需管好自己便是。”
元央连忙点头:“陛下所言,妾都记住了。”
皇帝实在有些难对付,元央与他说了一会儿话就觉得压力山大,好在很快就到了兰心宫。皇帝自己扶着苏公公的手下了龙辇,元央则是一鼓作气的跳了下去,跟着皇帝进了兰心宫。
惠妃的级别显然不是郑良人可以比的,她这里一出了事,全后宫的人全都闻风而来。因着里头人多,虽是开了窗但各色的脂粉之香亦是在殿中飘着,倒是叫皇帝眉心一蹙。
惠妃半坐在榻上,背后靠着一个湖色的引枕,面色惨白,显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皇后和宸妃正在左右安慰她。其余几个妃子则是站在半步远的位置,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惠妃听到外头的传报声,看见皇帝进来,便挣扎的想要起身行礼。
皇帝伸手按住她,声音稍稍带了点温度:“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礼,躺着便是。”又转头去看被挤到了边角的太医,“惠妃身子如何?”
太医今日忙得好似春风楼的头牌,东家西家来回转着,不由有些头昏脑涨。只是皇帝既是开了口,他便连忙出声应道:“陛下不必担心,惠妃娘娘只是受了惊吓,臣开几幅药,煎了服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