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周剑作势要去拿卜算子腰间的布包,卜算子赶忙紧张的将布包捂住。
“不能给你看!里面都是我安身立命的宝贝,你看了就不灵了!”
周剑见他紧张,只能作罢,心里的好奇却也被他挑了起来……
周剑三人如今被官家追捕,不敢进城里休整,只能找沿路的的村子,想着村子大多与外界隔绝,官府的缉拿文书传不到村里,故一路上多找村子补给,三人一路沿着长江的支流前行,走了一个来月,倒也安全的走到了安徽。
进了安徽许多日子了,他们有几天没有见到村子了,走过的地方大多渺无人烟,这些日子他们每日里风餐露宿,渴了饮些河水,饿了就沿着河岸边捕鱼,周剑兄妹倒还好,他们毕竟有内力护体,可卜算子就有些吃不消了,他只是个算命的卦师,没练过武,如此长途跋涉,风餐露宿,他身子已然有些吃不消了。
安徽,滁州,城池东边约三十来里的地方,有两间土坯房。
这里只住着爷孙俩人,爷爷名叫莫三,孙子名为莫非。
大一些的主卧是爷孙俩睡的,小一些的屋子是用来放杂物的柴房。
清晨,莫三帮自己孙子轻轻地掖好了被角,悄悄地走到外面,走到柴房里在地上摸索着找到柴刀,准备到前边的野狼坡去砍些柴。
野狼坡名为野狼坡,山上却没有狼,老汉一个人去,倒也没什么危险。
这时,老汉的小孙儿坐在了门口看着老汉,轻咳了两声,小莫非咳得难受,不停的喘着粗气,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程桃红色。
莫老汉把头扭向门口。
“孙儿,是你么?”
小莫非看着爷爷那仿佛被一层雾气盖住的眸子,轻嗯了一声。
“别出来,早晨露气凉,进屋去,爷爷去砍些柴,一会就回来,你将油灯点上……”
小莫非没有答应,而是呆呆的看着莫老汉身后的不远处,莫老汉猛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谁?谁在那?”
只见莫老汉身背后站着三个人,窘迫的冲着莫老汉笑了笑。
“这位大爷,我们是赶路的行人,迷了路,想要讨碗水喝,随便在您那儿买些吃食……”
莫老汉定定的看着面前,眼神却没有聚焦在三人身上。
那三人中的女子见莫老汉的眼睛好像有问题,疑惑的用手在莫老汉眼前晃了晃。
“小丫头,别晃了,小老儿只是看不清楚,还没瞎呢!”
那女子尴尬的放下了手。
“大爷,不知可否卖我们些干粮?”
莫老汉点了点头。
“荒山野岭的,久不来人,今天来了,就是客人,莫谈钱!留在这用过饭再走吧……晚点我给你们备些干粮……”
三人感激的冲着莫老汉行礼。
突然,小莫非开始剧烈的咳嗽,好像要将肺咳出来似的。
小莫非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任在不停的咳着,他倒在了地上,面色更加红了。
莫老汉急得赶忙去抚自家孙儿,这时,三人中的一人突然冲了出来。
“我会医病,让我瞧瞧!”
莫老汉赶忙把孙儿交给那人,只见那人先是看了看小莫非的面色和舌苔,又将手搭在小莫非左手的脉搏上,面沉似水。
小莫非咳的更厉害了,那人赶忙抹抚着小莫非的胸口,帮他顺气,许久之后,小莫非方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