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传帮也愁眉苦脸地说:“所以我也急啊,他关系到我们厂的生死存亡,牵涉到多少人的前途,要搞掉我们多少钱啊!”
挂了电话,吉传帮又在自已的办公室里跨起步来。
这几天,他坐卧不安。茶饭不思。尽管陈明亮没有要他的五百万,他没脸见他,自已开着车子跑了。可是,田晓东这个心头大患不除,他哪里能安心啊?!
田晓东这个家伙,真的太嚣张了!不除掉他,我誓不为人!吉传帮这几天暴跳如雷,不断发火,连续摔碎几只茶杯。
因为一件件事找上门来,都与田晓东有关。
先是公安局找到他,要他们厂里给黄清兵赔偿一百二十万元损失费,否则,就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尽管三个打手没有把他是幕后指使者的真相说出来,但再追查下去,他们不一定顶得住,就只好答应拿钱。
不只是这一百二十万元啊,还有三个打手吃官司后,他要给他们家属的安抚费,也不会少于一百二十万。
唉,养这四个打手有什么屁用啊?前后化了几百万,到头来却一点用也没有,还要让他赔掉两三百万,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现在,田晓东竟然又找到林根宝,把他的手腕捏断了。他要给丁伟华翻案,这对他们造纸厂也是极为不利的。
吉传帮转累了,就在办公桌前坐下来。坐下不久,他放在船一般大的红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周满富打来的,就决定接听。否则,他根本不想接听一般的电话。眼看造纸厂要毁在田晓东手里了,他哪还有心思接电话啊?
吉传帮划了一下手机面板,懒洋洋地说:“周书记,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情况吗?”
周满富说:“吉厂长,我知道你这两天很烦,不应该再来打搅你。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把件事告诉你。”
“又有什么事啊?”吉传帮条件反射般紧张起来,“是不是跟田晓东有关?”
周满富不得不说:“是的,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唉,你小姨子不知被田晓东策反过去了,还是被他勾引过去了?南阳镇东郊那个房产项目,田晓东竟然让我不要管了,由他全权负责。他,他只是我的一个部下,竟然解除了我的权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说什么?”吉传帮再次惊叫起来。这是要众叛亲离啊,连玉霖也想反水?不会吧?她的钱全是我的,她敢?!
周满富听他那么震惊,就又挑唆说:“这肯定是郑玉霖跟田晓东串通好的,否则,田晓东怎么会这样有底气?起码是郑玉霖,主动找田晓东说这事的。”
吉传帮暗暗松了一口气,说:“这是我让她找田晓东的,想让她把田晓东引出来,让陈明亮解决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妈的,如果玉霖真的被田晓东策反过去,那又是一件乌龙事,偷鸡不着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