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七团阵地上,最前面顶着的一营,十几挺轻、重机枪一字排开,就凭这十几挺轻、重机枪也足以封死不宽的公路。见日军冲锋了,营长吴志军下令开火。十几挺机枪吐出一道道火舌,子弹暴雨般向冲锋的日军飞去。夜晚视线不好,阵地上看冲锋的日军也就是一片影子,但十几挺机枪组成的火力网,已把日军冲锋的道路被完全封死了。
夜晚同样影响了日军视线,本来枪法也不差的日军士兵,这时也只能对着阵地盲目射击,这样盲目的射击,对有工事的守军来说,杀伤力极小。反而冲锋的日军在密集的火力网前,一片一片的倒下。神谷保存大佐一边指挥手下冲锋,一边命令身边二名中佐军官去再组织部队冲锋。
半个小时过去了,发起决死冲锋的第九联队一千多日军,连同联队长神谷保孝大佐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当情况报告给牧野四郎中将后,牧野四郎中将一下坐在了地上,一脸呆滞的表情。过了好一会,牧野四郎中将才想起来给本间雅晴司令官发电求援。
早在那桐山枪声响起的时候,本间雅晴中将就有了不好的感觉,他命令镇里的骑兵中队出城去打探情况。骑兵中队还没回报,牧野四郎中将求援的电报就到了。电报让本间雅晴中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双眼,三万精锐的部队,才几天的时间就到了要全军覆没的境地,这让本间雅晴中将根本无法接受。
在去电又询问了一遍后,本间雅晴中将才相信了这个事实。司令部里本间雅晴中将连声骂道:“蠢货、猪猡、大日本皇军的脸都让牧野四郎你这个蠢货丢尽了!”骂了半天,本间雅晴中将还是从辎重兵联队中抽出一个大队,再加上一个宪兵中队,赶往那桐山,救援牧野四郎他们。
牧野四郎中将这里己经顾不上再进攻前面的阵地了,因为身后追击的中国军队己经到达。这么快追上来的是打阻击的二一零师的八七四团和八七五团这二个团,这二个团在阻击完日军后,马上整队,顺着公路对溃逃的日军展开了追击,负责指挥的是四六一旅旅长刘明德。
日军剩下的二千多人,在公路上抱成了一团,中心是牧野四郎中将和他的护卫队。追击的中国军队上来后,日军在简单的工事后面拼命射击,阻止着中国军队的追击。不宽的公路正面,日军的火力网给追击的八七四团、八七五团歼灭日军带来了难度。
双方一下子彊持了下来,八七四团攻不上去,日军也逃不出去。八七四团也在迫击炮的掩护下,发起了一次进攻,但日军拼死阻击,最终八七四团不得不撤了回来,进攻的部队还有损失。彊持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装甲旅的重型坦克团和协同作战的五四五团就赶了上来。
离日军重炮联队不远的第十六师团野炮联队的阵地上则是另一番情景,重炮旅的152重榴、弹炮团的五十门重榴、弹炮集中火力对这个阵地进行了轰炸。这个时间日军多数己进入了营帐休息,炮弹雨点般的落下,把这里炸成了一片火海。日军的一门门火炮在爆炸声中成为一堆废铁,士兵们有不少在睡梦中就丢了性命。
半个小时的炮击,日军就有好几千名官兵倒在了炮口之下,在重炮旅停止了炮击之后,早己整装待发的装甲旅,以猎豹式坦克团的三十五辆猎豹式重型坦克担任先锋,开始了对日军的突击。在猎豹式坦克团的身后,是六二式轻型坦克团,随同二个坦克团一同突击的是九十师二七二旅五四五团。
日军还没从炮击中镇定下来,一道道灯光己经刺到了阵地上,灯光之后是发动机仞轰鸣声。第十六师团顶在最前面的第三十三联队联队长铃木辰之助大佐还想着组织剩余兵力阻挡一下中国军队的突击,可在猎豹式坦克面前,日军的阻挡如同螳螂挡车,被猎豹式坦克一顿炮火加机枪就给打散了。
猎豹式重型坦克如入无人之境的顺着公路平推了过去,日军阵地上,官兵们己在向后退缩。见到了九十军如此强大的炮火,牧野四郎中将如坠冰窖。现在的牧野四郎中将己经没有了和九十军决战的想法,他明白九十军是给自己设下了一个陷阱,而自己正深深的陷入了这个陷阱中。
牧野四郎中将连声的下令全军撤退,只是一片混乱中,有多少人能听清他的命令就不得而知了。牧野四郎中将在自己一个中队的卫兵保护之下,匆忙向后退去,边退边收容炸散的官兵,在退到原来的重炮联队阵地上时,牧野四郎中将身边己经聚集了几千名士兵。
重炮联队阵地上一片静寂,牧野四郎中将一到这,面前诡异的情景把他和他身边的人都吓住了。这上千平方米的地面上,所有的武器弹药完好无损,只是所有的官兵都死在了地上,死去的官兵连身上衣物都是完好的,不过面容痛苦,像是都是因窒息而死亡。
这诡异的情景吓的本来就很紧张的日军官兵们连逃都不会了,不少人两腿发软,跪在了地上。但很快身后的枪炮声、喊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惊醒了牧野四郎中将和手下的官兵们,牧野四郎中将带头绕过了这片地方,继续向后逃去。
这时,装甲旅和九十师的四个团己经汇合,顺着公路追杀着日军,日军也由撤退变成了溃败。不过公路的宽度有限,这么多队伍在追杀日军,真正交火的只有前面的重型坦克团和九十师的五四五团。而队伍最后的五四四团直接成了负责打扫战场的部队。
牧野四郎中将领着近万的官兵逃离了地狱般的战场后,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然后牧野四郎中将抓过一个中佐军官,也不问他是哪个联队的了,直接命令他率领他的手下,在这里抢修工事,一边收容后面的溃兵,一边阻击追上来的支那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