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个营长有些愁的时候,六一三团的王恕怀团长再次来到了阵地上。二位营长把今天的战况对王团长做了个汇报,王恕怀听后也是半天没有说话。这第一道阵地后面就是镇江市外围的主阵地丹徒镇,虽说丹徒镇有城墙,城墙下有阵地,但是无论是阵地上的工事还是丹徒镇的城墙都经受不住日军重炮的轰击,一但失去了工事和城墙,凭什么来阻挡日军的进攻呢?
王恕怀想了许久,觉得这事还得让在丹徒镇内坐镇指挥的副师长戴之奇拿个主意。因此王恕怀对二位营长说道:“守卫镇江是南京城防司令部王长官给我们一零三师的任务,没有王长官的撤退命令,我们一零三师就要与镇江市共存亡。现在我会回去请示戴副师长,但是在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前,你们二个营要死死的守在这个阵地上,不得后退一步。擅自后撤别怪军法无情。”
二位营长立正答道:“是,团座。团座放心,没有后撤的命令,卑职誓与阵地共存亡!”王恕怀点头道:“好!下面就看你二位的了。”说完王恕怀就离开了阵地。回到了丹徒镇的王恕怀和副师长戴之奇汇报了阵地上的战况后说道:“戴师长,这样下去,这个阵地很难守住啊,是不是能让独立重炮旅支援我们一下?”
戴之奇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性不大,动用独立重炮旅的重炮要经过南京城防司令部王司令长官亲自同意这是其一,其二这里离独立重炮旅的炮兵阵地太远了,重炮能不能打到这里还不好说,其三重炮的炮弹也没有几了,现在用掉了,以后守镇江城到了关键时候怎么办?”
王恕怀急道:“那戴师长,你说该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阵地上的弟兄们损失殆尽后,再丢掉阵地吧?”戴之奇看了王恕怀一眼说道:“你先别急,再想想办法,我把情况向王司令长官汇报一下,看王司令长官怎么说。”
当戴之奇的请示电报送到王海涛这里时,王海涛正忙的脚不沾地。现在不仅是镇江一处在与日军交火,几处都在与日军打的难解难分,除了句容方向在茅山镇让日军第三师团没有办法,战况相对平稳以外,溧阳城外日军第二十二师团正用人海战术对着守军阵地猛攻,在第二十二师团的野炮兵联队赶到后,第二十二师团的攻击更加凶猛,现在九十一师的五六二团己经退守第三道防线了。
而当涂镇前的日军第九师团,有重炮第五旅团的帮助都无法拿下当涂镇,第九师团竟然再次动用了毒气弹。王海涛准备再次招集中外媒体对日军不顾国际公约再次使用毒气弹的行为提出严正警告和抗议。现在面对着戴之奇的电文,王海涛也在思索着应该如何应对。
镇江市其实是一个难守易攻之地,因为在镇江市外围并没有什么有利地型可以据守,而且镇江市临江的一面在日军拥有军舰自由航行于长江的情况下,也是软肋之所在,日军完全可以用舰船上的大口径舰炮助攻步兵,也可以运兵至镇江市后方登6后夹击镇江市。王海涛之所以把八十三军放在下蜀镇也正是防止日军从镇江侧后登6。
在王海涛看来镇江市能守住是最好,只要在镇江多消灭些日军的有生力量,那么一但日军攻到了汤山甚至紫金山这里时,才是阻击或歼灭日军的好时机,王海涛之所以把最放心的九十师放在紫金山阵地也正是出于这个考虑。
想到这王海涛就马上给戴之奇回电,要求戴之奇之一零三师利用阵地和工事尽量消灭日军的有生力量,若阵地上工事遭日军炮火损毁严重后,可相机后撤。镇江城能守最好,若不可再守则可后撤至汤山一线待命。
这封电报刚出去,副官就来报告,南京市的各大中外媒体记者都己在大会议室等候了。王海涛让副官去通知萧山令做好准备,自己则向大会议室走去。当王海涛走进大会议室时,原先在大会议室中议论纷纷的那些记者们顿时鸦雀无声。
王海涛大步走到正前方的主席台前,扫视了一下底下的众人后,开口说道:“诸位记者朋友们,今天我把大家请到这里来,是有件事想告诉大家。就在昨天,日军的第九师团在向我当涂县守军阵地进攻时,不顾国际公约,公然对我阵地守军使用毒气弹。
我今天在这里一是要通过各个新闻媒体向日本政府提出严正抗议,二是警告侵华日军各部队,在上海战场上,对我军公然使用毒气弹的日军第十三师团已被我全歼,如再敢于公然对我阵地守军使用毒气弹,第十三师团就是先例。
三,日本政府如果对日本军队这种公然违反国际法的行为听之任之,我这还有数百枚在上海战场上缴获于第十三师团的毒气弹,我不排除以毒气弹进行报复性攻击的做法,甚至不排除派出敢死队潜入日本本土引爆毒气弹的做法。”
王海涛的话刚讲完,底下的记者一下纷纷向王海涛提出了问题。王海涛看了一下,示意一名女记者可以提问,这名女记者大声说道:“王将军你好!我是中央日报社记者,请问王将军你说日军在进攻中使用了违反国际公约的毒气弹,有证据吗?”
王海涛答道:“我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昨天晚上我当涂阵地上遭日军毒气弹攻击而死伤之官兵己全部送至南京城内的野战医院,等会会有人领你们去医院采访伤者和医生。”这时又有记者举手提问,王海涛示意他可以提问。
这名记者问道:“王将军你好,我是金陵晚报记者。请问你刚刚说如果日军再使用毒气弹对我守军进行攻击,那您也会用毒气弹进行反击,这不是也违反了国际公约吗?”王海涛笑了一下后说道:“对于敢咬你的疯狗,你抗议、警告都不会有用,唯一的作法就是一棒子打死他。对于日本政府和军队敢于公然使用毒气的行为,我的原则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对他们我不会说什么仁义道德,他们不配听,也听不懂。我只有也使用同样的手段把他们打痛了,打怕了,才能阻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