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这事还用犹豫?书院众多学子,岂能儿戏?”陈夫子的话语间满是慌张,他想到自己适才什么都不知道便进了这人的屋子,不知是不是也
他真是要被这人害死了!
“不行!这人必须马上送走!我去叫人来帮忙!”
山长将人拦了下来,“子俊,勿要声张。”
“这件事不可传出书院,我晚些找人把马文才送下山去便是。”
若书院有人身患此症的事传出,那尼山书院的名声便算是毁了,今后怕是没人再愿来此处求学。不论是出于何种考虑,山长都不会让此事张扬出去。
王兰本还在与兰玦说着话,乍听闻屋外的争执,她秀眉轻蹙,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马文才不能送走。”
“兰儿。”山长闻声转过了身子。
陈夫子双眉一紧,看了过去,“为何不能送走,留他在此岂非祸患,本夫子不同意。”
“夫子。”王兰对着陈夫子颔了颔首,“马文才的情况不一定便是天花,兰儿瞧着,也有水痘的症状,这个时候,无论是天花还是水痘,最忌讳的便是受风移动,若真如此,轻则病情加重,重则因此丧命,这样的事,是非你我所愿见的。”
陈夫子显然对王兰的话极不认同,他倏地把手负在身手,反驳道:“他马文才的命是命,我们书院其他人的命便不重要了吗?若真是天花,这个责任谁人担待?”
王兰摇了摇头,“天花虽然及易传染,但只要把患者与常人隔开,让其他人不接触这人用过的所有东西,是不会被传染的。”
陈夫子冷哼了一声,“兰侄女说的好听,他马文才如今这样,谁会愿意不怕传染去冒死照顾?当真”
“我啊。”兰玦见两人一番争执不相上下,陈夫子最后这话无疑给了她接嘴的机会,她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着道:“夫子,我不怕。”
陈夫子瞧着兰玦笑的如此坦诚,一想到这人也是和马文才一道的,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兰侄女,兰玦的情况”
王兰似乎对陈夫子的脾性很是了解,她缓缓眨了眨双眼,回道;“夫子,兰儿看过了,兰公子身体无恙。”
兰玦心下对陈夫子如此举动翻了一个白眼,面上却还是笑道:“夫子,我没事,兰姑娘说文才兄不宜移动需要观察几日,你们又不放心文才兄担心其把病传给其他人,既然没人愿意照顾,那就我呗,我不嫌麻烦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