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未言哥。”
谢未言对支引,那必定是百依百顺,此刻眼角都带笑,道“当然可以呀,本来就是要买给你的…”
谢未休“……”
眼睁睁的看着,支引把镯子接过去。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镯子刚碰到支引的指尖,就碎成两半。
罪魁祸首指尖的法气还没驱散,萦绕在空气中,他装腔弄调的发出一声惊呼
“呀?碎了。”
谢家兄弟“……”
“你这东西,不结实。”
谢家兄弟“……”
谢未休:“我打死你丫的不结实?”
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二哥,谢未言连忙出来打圆场,一手接过欠条,一边笑道,
“不管怎样,这都是二哥对弟弟的一片心意,收下了收下了。”
支引从一把将欠条抢过来。
“他方才不是说,这东西由最强法修亲自绘制,反正也都是差不多的东西,看在都是兄弟的份上,不需要未言哥破费,我一会再给他多画几幅赔罪就好啦。”
这话说着,支引拿过欠条,在原本需要谢未言签字的地方画出了横竖杂乱而排列有序的法咒,只看得两人一愣一愣的。
马车在门口只停了一下,便行进大门,顺着大路穿过前院,来到厅堂前
一路上,这大宅里出奇的安静,三三两两站在门口迎接的人们一个个面容憔悴,也没有交流,眼神里透着一股死气。
正面是法咒,笔力较重,背面渗出来的图形,是一只乌龟。
背对着谢未言,支引对二哥挤眉弄眼。
强忍着立马把这东西撕碎的冲动,想着支引的笔迹也许还是能够买出点钱的,谢二哥还想再说什么,可眼看这欠条没了,抬轿也到了地方,咬牙切齿了两分钟,只能也跟着走下去。
在心里给他记下一笔先。
谢未言首先注意到的,是姥爷和二小姐,打头两人穿着一身扎眼的红色,面带笑容,那二小姐眉眼温顺,看面相,应是个温和的性子,姥爷也是一副慈爱,只是在这大红外衣的衬托下,总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
打扮成了谢未言身边的侍从,支引跟在未言身后,因为之前镯子上法咒的事而对眼前这女人怀有一些警惕,支引一路上都在观察这父女俩。
没有过多的交流,父女领着一行人来到住处,那女人说话也是柔声细语的,听的支引抖了三抖,真不知道这样的姑娘要怎么忍受那连吃饭都得让人供到嘴边的谢二哥。
回头看谢未休,一直低着头,似乎到了这大宅以后情绪就不太高,偶尔抬头和支引对视了一下,面色有些惨白的畏畏缩缩。
这对狗男女有点奇怪。
支引心里想着,从他认识谢未休以来,这人就一直是能说会道,口齿伶俐,坑蒙拐骗的无所不能,就连自己被万人唾弃之时,他都毫不嫌弃的找上门来行骗。
还记得那时在自家院子里,支引在给骨头怪修补骨质疏松,那人就站在自己门口,非要给自己推销什么,金疮膏?
那嗓门只怕是十里八乡都要闻讯而来
“金疮膏主治诸般疼,刀砍斧伤,肛裂痔疮,出行良品,居家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