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留在最后面，等其他人都走了，又给解启使了个眼色。

解启最后看了弹幕一眼，里面的粉丝依旧，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然后他关掉了直播。

“这里也会有狗仔吗？”接着解启选择继续传音入密，十分谨慎地问。

“关了吗？”

“关了。”

张真人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终于直接开口说道，“没有狗仔了。这地方一般人进不来，我们可以自在一点。”

解启也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忍不住捏了捏肩膀，觉得这偶像包袱真是重得很。

“你之前想问我些什么？”张真人问他，“新账号遇到麻烦了？”

“遇到了一点。”

“我就说嘛，新账号很麻烦的。”张真人表示，“起步很难吧？不如你还是放弃算了。平时多用李道长活动活动，也能少些像今天这样一问三不知的情况。”

“起步是不那么轻松，但也算不上特别困难。直播站的观众还是挺好的，愿意去关注新人。”解启摇了摇头，语气开始沉了下去，“只是我发现有一些人，专门以虐杀新人为乐。”

张真人笑，“这也是起步阶段的困难之一嘛。”

解启一下子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好半晌的沉默之后，张真人才不确定地皱了皱眉头，“你不会遇到了吧？那还挺倒霉的。”

“你知道这些家伙的存在？”解启问他，“你默认这些家伙的存在？”

“没办法，世上总是会有这种人的。”张真人感受到解启的不满，解释道，“我不喜欢他们，可是修真界不是现实世界，没那么多必须遵守的秩序，所以我也没理由去干涉他们。”

说白了就是无法之地，和解启之前所认为的一样。

再一次明确了这个结论，解启谈不上多么失望，但也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心不在焉地和张真人告了辞。

“等等。”张真人却留了他一会，“你不会是真的遇到他们了吧？这确实是我疏忽了。我几百年没带过新人了，没有预估到现在新人会遇到的危险。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边也挺麻烦的。这样吧，把你的新账号名字告诉我吧，我平时也好去看顾一下，或者给你找个师父带一带。”

“你不是管理员吗？”解启问他，“我的新账号是你开给我的，难道在服务器上查不到吗？”

“是管理员，但权限也没有那么大。”张真人表示，“能查的只有异常数据，正常的不能查。不然每个人的信息我都能查了，其他人还能容忍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这倒是有理有据，解启点了点头，然后选择了下线。

“诶，你新账号……”张真人伸出手，连他衣袖都没挨着，就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了眼前。

现实世界里，解启睁开双眼，长叹了一口气。

他看了看手中这张烫金账号卡，发了会愣，然后再一次关进了抽屉里，心想又可以一个星期不碰了。

下一步，解启就拿回自己李白白的新账号，再一次登陆进修真界。

却仅仅就在几分钟后，解启便又从修真界回来了。

“差点忘了。”解启看着新账号卡苦笑，“除了最开始的那天，白天他都是不在的。”

许戾不在，解启也没心思上线了。

他转而抱出哪台新修好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浏览起了网页。

以往解启上网，大多还是看些与修真界无关的娱乐，顶多回顾一下自己直播出的内容，搜索一下自己的账号名与直播间号，看看自己的人气有什么变化，偶尔看看那杀人狂三人组有没有再祸害谁。至于其他人，目前为止还没来得及研究。

如今他试着搜了搜修真界和魔界的斗争史，搜出的视频简直数以千计，数量上简直叫人两眼一黑。

还好，随后解启又搜出了几份文字版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