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魔界和修真界为什么会变成敌人？”解启问。

“……”

许戾还以为已经顺利转移话题了，原来他还记挂着这事！

“因为修仙者们只分为这两个势力，必须竞争吗？”解启又问。

“谁告诉你只有两个势力？”许戾摇头，“总共有三个。”

“是吗？”这可真叫解启好奇了，“还有个什么？邪界？中立自由界？散修界？”

“又不是，”许戾又摇了摇头，终于说出一个答案，“是警察。”

“……”

解启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他没有听错，真的就是警察。

许戾耸了耸肩，“这么多修真者活在这个国家里，你以为为什么没有天下大乱，甚至大街上的凡人还都井然有序，完全不知道我们的存在？都是警察在管着呢。”

这个答案太过令人意外，却又如此在情理之中，解启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解启甚至觉得突然之间有一点胃疼，忍不住用手捂住肚子，面容扭曲得皱成一团，“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昨晚上我还被一个警察暴力执法，拿枪指着……我睡觉前还想着要去投诉他的，结果居然给忘了。”

“哦？”

“等这次下线，我就去投诉他。”

下线？莫名的，这两个字在许戾耳中不停回荡，宛如天籁之音，引发出一种迫切的渴望，甚至略微安抚了他心中莫名的焦躁，“你可以早点下线。”

这渴望来得如此急切，让许戾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本体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解启则很困惑，“可是你教给我的心法，我才刚刚开始修炼啊？”

“下线之后，你同样可以修炼。”许戾说，“而且效率还会更高。”

是吗？但解启还是有点舍不得。

“快下线。”许戾催他。

于是解启问他，“那我下次上来，你还在吗，还会教我吗？”

“谁知道呢？”

解启默默看着他，不吭声。

“行了行了，我会在的。”许戾摆了摆手，“现在你可以下线了吧？”

在对方这无数次的催促之下，解启叹了口气，只好拉开系统，选择了登出。

眼前一亮一黑，解启的灵魂再次回归到肉体之内，一睁眼看到就自己床上熟悉的床褥。

之前受伤时流的血把床单都弄脏了，幸好伤口不算很深，现在已经结疤。

解启正在根据伤口愈合情况判断时间过去了多久，就听到身下“喵！”的一声，翻身起来一看，赫然看到一只黑猫。

“小黑，你怎么跑床上了？”解启连忙把黑猫捞起来，“我是不是压着你了？”

压了！压得结结实实！

黑猫愤怒地扬起手，一个肉垫狠狠摁在解启脸上。

难怪他之前会觉得那么不对劲。再不下线，他估计得被压死了。

“对不起啊小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