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无意是痛苦又漫长的。
他个人的力量太渺小,在腐肉被剔除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实力,这样在新肉初初长成时,他才可以多一分力量保护它。
江柘盯着桌面,心念电转间,脑子里已经有了想法。
他合上账本,唤来水根,问:“父亲在哪里?”
水根:“回大少爷,老爷在染布作坊。”
江柘起身,“那我去找他。”
水根急忙拦住他,“大少爷,这会儿都正午了,你早上本来就没吃东西,这会儿再不吃,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江柘动作一顿,“那行,送饭吧。”
水根:“好嘞。”
约摸五分钟,水根提着个食盒进来。
江柘挑眉。
水根嘿嘿笑:“少夫人让人送来的。”
江柘嘴角微勾。
看来早上的安抚起了效果。
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七点就醒了,本打算偷偷起身出门。脑中却不期然浮现昨夜她哭泣的脸。
他这个妻子啊,敏感又多思,他怎么忍心见她胡思乱想后,又陷入自我怀疑。
所以摸了摸她的脸,他又倒回去假寐了。
水根:“大少爷?大少爷?”
江柘回神,抬眸看他。
水根:“大少爷快吃吧,不然这鲈鱼凉了腥气重。”
江柘敛目,低声招呼水根一起吃。
水根摆手:“这不合规矩。”
江柘:“坐下。”
两人对视,水根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