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这可是在车里……”
二人陷入热吻如痴如醉的时候,李睿忽然感到紫萱的手有了极其过火的小动作,急忙出声提醒。
“车里怎么了,现在流行车里!”紫萱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手上动作。
李睿忙道:“那也不好,过会儿我还要回家呢,这么短的时间怕被青曼发现痕迹。”
“发现就发现,我偏要,哼,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怎么百般推脱……”紫萱不高兴的说着话,又咬了他口唇一口。
李睿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说别的,只能等完事后做好清理工作了……
天穹之上,月淡星疏;漆夜之下,春景无限。在这条幽深僻静的小路上,路边柳条迎风轻舞,与空中飘荡着的杨絮相映成趣,但这条路上活动的物事并非只此二物,还有那辆停靠在路边的宝马x5,正在以某种和谐的韵律颤动。车内雨势正盛,全情投入的二人谁也没有留意到,车前挡玻璃上挂着的行车记录仪正在一闪一闪的工作,忠实的将车内所有声音全部摄录进了内存卡里……
同一时间,在美国东海岸纽约长岛东南部的一个半山庄园内,正是朝阳高照,别墅、花园、草坪、泳池等等全部沐浴在温和明亮的阳光下,在一片面积足有小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草坪上,一个身形瘦削、皮肤白皙、脸容憔悴的年轻华人男子,正在步履艰难的一步步走回作为出发点的泳池边上。两个四十多岁的白人妇女,身穿白大褂,一左一右的护卫在他身旁,手臂伸出,随时准备相扶。而在三人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年华人男子,正目光欣喜的看着那年轻男子走过来。
十几米的距离,花费了那个年轻男子将近十分钟,等他站到那个老人身前的时候,已经累得满身大汗,头发上更是夸张地冒出了汩汩水汽。
那老人满脸欣慰之情的重重点头,抬手扶在年轻男子肩上,重重按了两下,用粤语感叹道:“三年多了,终于可以见到你再次走路,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白了多少头发?”
那年轻男子脸色难看却无比高傲的笑起来,道:“老豆你的白头发太不值钱,只要我不死,又有什么担心的?”说的也是粤语,却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似的。
那老人打了个手势,那两个女护理忙将那年轻男子扶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让他暂时躺在上面休息。那老人又说了一句英语,那两个女护理点头后转身走向别墅,原地只剩父子二人。
“全身上下十七根髓内针,六十八颗钢钉,一百二十三条钢丝,我都快要成为钢铁人了,呵呵,可纵然是这样,我也坚强的活了下来。老豆,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你可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最难过的时候甚至想过安乐死,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那年轻男子明明舌头不好使,说话含糊,可还是非常的话多。
那老人叹道:“你是我的仔,我怎会不知道呢?你坚持下来不是为了让我和你妈咪安心,而是想要复仇。你放心,我已经托人联系到了东南亚最出色的杀手,就等你亲自给她下达任务,展开复仇之行呢。”
杨香听了李睿的问题,莞尔一笑,道:“下午刚到,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惟宁姐有个重要会议要开,明天早上才能到。”
李睿想到黄惟宁也要来,心里酸酸甜甜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随口道:“哦,她也要来。”
杨香开玩笑道:“她为什么不能来啊,就只你是徐达的朋友啊?”
当年黄老身死,李睿和黄惟宁调查死因揪出幕后真凶黄惟谦的过程中,徐达是出了很大力气的,于黄惟宁而言,徐达既是恩人又是朋友,而且后来又推荐了杨香这个极其出色的前国家特卫给她做贴身保镖,更是对她恩义深重,因此值此徐达大婚之际,她也要过来贺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是,好像徐达结婚就只有你能来似的,别人来就犯法啦?”
紫萱实在忍不住了,找这个借口贬损了李睿一句。旁边几个女人见紫萱与杨香一起针对李睿,都忍不住好笑。
“哎哟,啧啧,大哥你人缘真是不行,到哪儿都被人针对,以后我可得跟你保持距离了。”
门口那里忽然响起丁莎莎的话语声,李睿回头看去,见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一来就是一记“神补刀”。
紫萱和丁莎莎并不熟,只是听徐达介绍才知道丁莎莎是他和李睿共同的义妹,现在见她这个美色完全不逊于自己、却比自己要年轻好几岁的美人跟李睿开玩笑,心头醋意更盛,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偷眼观瞧二人应答。
李睿也不跟丁莎莎废话,问徐达道:“青青住哪儿啊?明早几点去接?”
徐达答道:“香江帝豪酒店,明早五点五十八分去接。”
李睿听这个时间有零有整就知道,这是找“高人”看过的,所谓“吉时”是也,又问:“伴郎找好了吗?”
杨香、丁莎莎和紫萱听他问起这个问题,一起嘻嘻哈哈的开他玩笑:
“怎么着,你想当伴郎啊?”
“大哥你可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还想当伴郎,是不是有想法啊?”
“哎唷,某人还想当伴郎呐,可惜已经晚了,有人早领了这个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