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那人又消失在原地。

穆轻轻好奇地问：“你们灵体是会凭空消失的吗？”

“嗯，瞬间移动而已，并不算是凭空消失。”凤轻扬解释道，“你要不要换身衣裳？这一身嫁衣虽然好看，但是……可能不是很方便。”

凤轻扬一想到她差点儿和玄镜成亲了，还是有点别扭。

穆轻轻窃笑，道：“好，这就去换。”

她空间灵戒里有不少衣裳，随时可以换。

穆轻轻换好衣裳，凤轻扬又指了指她的戒指，道：“那也是玄镜送的吧？”

“你怎么知道？”穆轻轻惊讶地问。

“他的事情，我没有不知道的。”凤轻扬撇嘴，“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他之前保持着奇怪的联系。”

“不会吧？心意相通？”穆轻轻惊讶极了，“那你们彼此不是没有秘密可言？”

“差不多，但我自从变成灵体之后，他就失去了对我的掌控，我和他的联系就切断了。”凤轻扬又道。

“真是很古怪，那……玄镜现在还活着吗？”穆轻轻想到自己被凤轻扬救走之前，玄镜似乎并没有死。

凤轻扬道：“没死，但气息变得很弱。”

“也难怪，他中了我炼制的毒药。”穆轻轻心里不太好受，玄镜会那么做，虽然是出自对琉璃的愧疚，但被保护的却是她。

凤轻扬叹了一口气，露出不太高兴的眼神：“轻轻，你在为他伤心吗？”

穆轻轻知道凤轻扬是个醋坛子，只好道：“轻扬，你知道的，我伤心并不是因为你想的那种原因，只是因为……因为收到了他的照顾，不知道如何回报。”

“你不需要感到愧疚，那是他欠你的。”凤轻扬倒是显得理所当然，“虽然欠的不是现在的你，但如果不死他，你也不会遭受一切厄运。”

“那也不会遇到你了啊，所以他虽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结果，如果必须要承受那些苦难才能遇到你，我愿意！”

穆轻轻说的毫不犹豫。

“因为遇到你，是如此美好的事情，是比世上最好的事情还要好千百倍的那种幸运，所以上一辈子遭受的厄运，有什么关系呢，别说上一辈子，就是这一辈子，那十年的噩梦，我也熬过来了，并且如果那一切都是为了享有与你在一起的幸福，我觉得很值得。”

凤轻扬看着穆轻轻，眼睛忽然就湿润了，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你是我见过的，最傻的姑娘！”凤轻扬伸出双臂，凑过去，将她抱住，可那拥抱并不真实，他的手还是穿过了穆轻轻的身体。

这让他倍感困扰。

“我连拥抱你都做不到了，你竟还觉得，和我在一起，是如此的幸福吗？”凤轻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