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轻轻觉得夜尧比从前看起来阴沉多了。

他现在的样子，真有点像她在琉璃岛遇到的那个夜王。

或者说，比夜王要可怕多了。

夜尧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神骤然变得更阴狠了。

“是啊，杀了很多人，杀的双手都麻木了。”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穆轻轻脸色苍白，问：“为什么要大开杀戒？”

“都是你逼得。”夜尧看着她，眼神里有痛楚，也有怨恨。

他对穆轻轻的感情，已经彻底扭曲了。

爱和恨，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我没有逼你杀人，我给你留了信，我说要来找蕴儿的。”穆轻轻道，“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夜尧并不撒谎，“可那又如何，你可以为了一切理由离开我。”

“我不允许，不允许你为了任何理由再离开我，哪怕是找你的儿子。”

夜尧看着穆轻轻，眼里的黑暗如魔鬼一般。

穆轻轻往后退了半步，她被这种眼神给吓到了。

夜尧现在看起来，比魔君更像恶魔。

“你害怕了？”夜尧露出一抹狠厉的笑，“现在害怕也太晚了。”

“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你所赐。”

“我对你那么好，为你什么都愿意做，甚至不顾父神的训诫，依然深爱着你。”

“我背叛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只想留你在身边。”

“可你如何回报我的？”

他说一句，就逼近穆轻轻一步，手中的光刃，隐隐散发着黑色魔气。

“夜尧……你疯了！”穆轻轻道。

“是啊，疯了，被你逼的。”夜尧嘴角是残忍的笑。

“丫头，别跟他废话了，你退开一点，我来对付他！”蒙州主动挺身而出。

除了对展凌霜，这还是蒙州第一次这么想要保护另一个人。

穆轻轻嘱咐道：“你小心一点。”

蒙州对她笑了笑，道：“放心，哥我不会输给他的！”

“你算哪门子哥，少跟轻轻套近乎！”夜尧说着，一击光刃砸向蒙州。

蒙州轻松躲过去。

“好小子，手段挺厉害，那我也要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