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悔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身体,揉搓了几下手,免得手冻僵了。
正准备起来动一动,好让身体暖喝一些,没想到忽然被人从背后打了一棍子,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秋月先回来的,一看亭子里什么人都没有了,一下有些发慌,道:“蓝月又带郡主去什么地方了?”
“哎……郡主呢?”秋月正疑惑,蓝月就从远处跑来,手里还拿着手炉。
“你没跟郡主在一起吗?”秋月问。
蓝月摇头,眼里已经出现了恐惧,道:“我……我去给郡主拿手炉了,可是手炉里没有碳了,我便去找人要了红罗炭,耽搁了些时间。”
秋月重重跺了跺脚,道:“你真是越发糊涂了,怎么能让郡主一个人呢?我临走之前还交代你好好照顾郡主,我就走开一会儿,你都不能等我回来吗?”
“郡主当时很冷,我怕她冻着了,想着锦园就在前面,这里必然守卫森严的,哪知道手炉里的碳凉了。”蓝月哭了,知道自己一时糊涂。
秋月又生气又着急,道:“先别声张,肯定是宫里的人做的,咱们悄悄找一找。”
“还要悄悄找吗?不如告诉皇上,让禁卫帮着找吧,万一郡主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蓝月哭着道。
秋月道:“你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意义,找到郡主才是正经的,我不想把动静闹大,是怕万一有点儿什么意外,咱们也好随机应变。”
秋月是往坏处想了。
有人带走了晏无悔,没有当场害死她,肯定是有别的阴谋,但是不杀了她,说不准会用别的法子来对付她。
若是往常到也不怕,可是今日宫宴,来赴宴的可是有男客的。
正在秋月和蓝月一筹莫展的时候,乐恒忽然从暗处将她们拉到了阴影处。
“你在?郡主在哪里,你怎么没护着?”秋月激动地问。
乐恒道:“我也是悄悄跟进来的,你们知道,宫宴是不许带侍卫进宫的,但是我担心有人会对郡主不利,才想办法跟了进来,你们别担心,郡主没事。”
“太好了,郡主在哪里?”蓝月忙擦了眼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凤之辰点点头,率先走到了前面的亭子里。
晏无悔站得离他远远的。
凤之辰看了一眼蓝月和秋月,道:“让她们离远一些。”
“这可不行,我们要守着郡主!”蓝月立刻露出护犊子的表情。
晏无悔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蓝月和秋月都是我的人,她们不会乱说话。”
“也罢,我只问你,我母后的事情,与你有关吗?”凤之辰盯着晏无悔,一瞬不瞬,仿佛怕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晏无悔面无表情,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贤妃跟他说的。
贤妃没有证据,也只能私下里搬弄是非了。
晏无悔抿了抿嘴,问:“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你只要说的是实话,我就信你。”凤之辰笃定地道。
晏无悔嗤笑,道:“你若不是疑心了我,又怎么会着急忙慌地要来问我这样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做过亏心事,也不怕别人在背后嚼舌根,若是她有证据尽管拿出来,叫我认罪伏法便是了。”
晏无悔没有说不是她做的,但是她没有后悔,更不觉得亏心。
皇后是咎由自取。
她本与她无冤无仇的,就为了阻止她和凤九霄成亲,她便要置她于死地。
在皇后动手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她现在害人,将来也会有遭到报复的那一天。
一报还一报,只是皇后失败了,而她成功了罢了。
凤之辰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道:“不是你便好,无悔,你我之间已经诸多误会和矛盾,我不愿意再和你生出新的嫌隙才会直接来问你。”
凤之辰觉得有些抱歉,不该听信别人的信口胡说就来质问晏无悔。
晏无悔没想到凤之辰竟然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