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子而言，清白何其重要，要被这种恶心的棍子破了身，这辈子都没办法抬头做人了。

晏无悔又怎么忍心让蓝月和秋月受这种屈辱和折磨？

“够了！”晏无悔大喝一声。

皇后看着她，道：“她们如何，全在你一念之间！”

“放了她们！”晏无悔冷冷地看着皇后，卑劣至此，也是让她大开眼界。

皇后笑了，道：“只要你肯招，本宫自然不会为难两个奴婢，她们最多不过是帮凶，要怎么定罪，那也是大理寺的事儿，本宫不会为了两个婢女大动干戈的。”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做的却都是下作勾当。

蓝月忽然喊道：“与郡主无关，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是我要谋害皇后和辰王妃，郡主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我，是我做的，皇后不是在我身上发现的久枯草吗？请皇后娘娘不要冤枉郡主，都是奴婢一人所为！”秋月也争着要认罪。

晏无悔冷静地道：“蓝月，秋月，你们不要争了，皇后娘娘又怎么会相信是你们做的呢？这件事与你们无关。”

“说得好，郡主是个聪明人，如此……就画押吧！”皇后使了个眼色，就有人送来写好的供词，皇后早有准备。

晏无悔看了一眼供词，嘴角的笑容越发冷了，道：“皇后娘娘还真是怕我死不了，不仅要让我认了窥伺皇后，意图谋害的罪名，还要让我认下为慈安太后报仇，步步为营，勾引肃亲王，再密谋犯上弑君？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我岂有不死之理？”

皇后似乎并没有任何隐瞒其真实意图的意思，很坦荡地道：“本宫既然出手，就断没有让你活下去的道理，晏无悔，你也别怪本宫，要怪就怪你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本宫一次次忍了你，你却还不知死活，以为攀附上肃亲王，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我从未有害皇后之心，也从没有想与皇后为敌，皇后却记恨我至此，实在令我费解？我和肃亲王之间两情相悦，对皇后有什么妨害？”晏无悔实在不能理解皇后的恨从何而来。

晏无悔自然知道，她是故意让自己过来看蓝月和秋月受刑的。

“皇后有什么不如冲着我来，与这两个丫头有什么干系呢？您不过是想要我死罢了，我这条命不值什么，皇后想要只管拿去！”晏无悔恨恨地道。

皇后勾起嘴角，走下来，掐住晏无悔的下颚，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你把本宫想成什么人了？你对本宫不满已久，又深恨辰王当年刻薄你，所以便处心积虑想要谋害本宫和辰王，连他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想放过，上官侧妃的小女儿，不就是你让人害的吗？你不要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样子，你可一点儿也不无辜！”

皇后阴森森的眼神，让晏无悔仿佛跌入了冰窖里。

“红玉没有死，本宫让她活了下来，不怕告诉你，她已经全都招了，如今你再次出手要害人，还被本宫抓了个正着，你这次是在劫难逃！”

皇后一把甩开晏无悔，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晏无悔的脸，留下一道鲜艳的血痕。

“只要这两个丫头开口，本宫可以放了她们，你不是不怕死吗？那就别让无辜之人为你受难了！”皇后冷冷地道。

晏无悔深吸一口气，道：“我从未害过谁，辰王的女儿，也不是我害的。那是上官琴自己作恶，伤了红玉的孩子，还折磨红玉，红玉自己心有不甘，出手害人，与我何干？”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还说与你无关？”皇后眼神凌厉地瞪着晏无悔。

“我知道的清楚，是因为在皇后之前，辰王已经找过我，亲口告诉我这些事儿的，不信您可以去问辰王！”晏无悔理直气壮地道。

红玉出卖她，她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一个红玉，若是能定她的罪，皇后就不会设下这个陷阱让她钻了。

皇后可不管这些，她只是冷笑一下，道：“你做过什么，相信你的婢女都清楚，你不招，本宫不信她们能一直咬紧牙关不开口。”

皇后索性让人掀开帘子，让晏无悔直面这两个丫头所遭受的折磨。

一根细长又尖锐的钢针，扎在了蓝月的身上，每一下都带出鲜红的血来。

蓝月看到了晏无悔，刚要叫出口的声音，硬生生憋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