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华倒吸一口凉气：“你抓痛我的手了。”

晚眉想要说什么，焰缜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你先回去。”

那样的眼神，依旧是往日熟悉的三皇子，晚眉蹙眉，长清公主的话虽然对他有了影响，但他……依旧愿意信任她，这就足够了。

“是。”晚眉深深的看了焰缜一眼，随即便离开了。

直到晚眉的身影消失，斐华才道：“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焰缜冷哼一声，随手就将斐华甩了出去，神情淡漠。

斐华龇了龇牙，甩了甩被抓痛的手，一脸委屈的模样：“为了一个女人，就对我这么没礼貌，缜弟，这不像以前的你。”

焰缜冷哼一声：“方才的挑衅，也不像是以前的皇兄。”

斐华怒了：“挑衅？哼，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被旁人蛊惑了。”

焰缜一脸的面无表情：“多谢皇兄关心。”

“你这句多谢，又有多少真心？”话语之中，又是满满的无奈。

看着斐华离去的背影，焰缜神情莫名：“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斐华脚步一顿，语气嘲讽：“现在就记得兄弟了？”

“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吗？”

“想动之以情？我以为你是所有的皇弟之中最拘谨，最不懂矫饰的人。”

“我一直都没变。”焰缜沉声道。

斐华转身看着焰缜，语气带着一丝怀念：“错了，在你决定入宫的那一刻，就什么都变了。坦白说，你是最不合群的皇弟，每次宴席，你总是推脱公物繁忙不便出席，每当我们想为你的生辰祝贺，你也不愿大肆铺张，就算是皇姐想全部包办，也被你拒绝，为此，皇姐当初还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父辈上一代的恩怨，其实不该带到我们的身上来，皇姐总是认为，你是在怨恨父皇，也在怨恨她，甚至是怨恨所有的人。”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