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了？小春是这么说的？”孙副主任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是???”孙副主任的质疑让钱进再次心生疑惑，钱进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春天回答这个问题时那嬉皮笑脸的模样，钱进也再次意识到春天的笑容里有太多的暧昧。

“这个小春，他不会真的是在糊弄我吧？”钱进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正在这时，王桂孝骑着摩托车赶到了教育办。孙副主任赶紧起身把王桂孝拉进了会计办公室，按照钱进的指示跟王桂孝商讨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趁着这个空闲的时间，钱进跑回家洗脸刷牙换衣服去了。

2

7点50分，陆续地就有学区校长赶到了教育办，来得最早的是在户山中学大院里居住的密水河小学校长郑凯强、石门沟子小学校长王海和在镇中心小学家属院居住的中心小学校长齐继凯，孙副主任赶紧打开会议室，把这些人迎进了会议室。

接下来，教育办门口接连不断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和说笑声，其他那些学区小学校长们也都赶在八点钟的开会之前赶到了教育办。

一时间，教育办小会议室内欢声笑语、人声鼎沸。这些学区校长们在互相打过招呼和开过玩笑之后，都不约而同地问起了同一个问题，那就是钱进一大早着急把他们召集过来要干嘛？

面对着众人的追问，孙副主任笑而不语。孙副主任是个明白人，今天会议的谜底还是待会儿等钱进亲自揭开为好。孙副主任也明白，别看这些学区校长们现在笑得欢，待会儿估计想哭都来不及。户山镇教育系统出现了这么大面积截留学生救助金和奖学金的严重问题，钱进能饶得了他们吗？

八点，春天给画室里的学生布置完学习任务后去了教育办。春天随身带着一个档案袋，里面有九个季度学生救助金和奖学金的发放明细，还有春天写的那份调查报告的草稿，以及一直未领取到奖学金和救助金的学生名单。

春天的参会让会议室里的学区校长们感到有些奇怪，搞不明白春天为何会参加学区校长的会议。

会议室内的九名学区小学校长，唯一的知情者就是石门沟子小学校长王海。当春天的身影出现在教育办小会议室的时候，坐在会议室角落里的王海就已经猜到今天这个紧急会议的主题是什么了。

在春天挨个跟会议室里的学区校长们打招呼的时候，王海送给春天的是一个会意的微笑和一个感激的眼神。按照春天在8月6日那天所说的，王海已经在8月6日下午把石门沟子小学截留的学生救助金和奖学金给全部发放了下去。正是因为有了春天的提前关照，王海也许在今天的这个紧急会议上能幸免于难。

3

教育办的小会议里，九位学区小学的校长加上春天十个人一边在焦急地等待着会议的召开，一边在抽烟吹牛，小小的会议室内一片乌烟瘴气。

隔壁的会计办公室里，教育办会计王桂孝和孙副主任正埋头在一大堆杂乱的单据里，从里面寻找着跟j国友人通信的邮资。

钱进浑身上下收拾利落，也已从家里赶到了教育办，正坐在办公室里考虑今天的这次紧急会议到底该怎样开始、又该怎样结束才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