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留下活口!”成蟜捂住胸口上的血,脸色惨白,有气无力。
“你们受何人指派,欲暗杀公子!”
樊於期眸中冷芒闪烁,而脚下刺客却嗬嗬笑着,暗含讥讽。
“若你告知你背后谋主,我可饶你不死!”成蟜看着刺客。
刺客仍是不语,只是与成蟜对视,良久,仿佛经过了剧烈的心理挣扎:“张”
刺客还未说完,却听林中传来一阵古怪乐声,成蟜寻着声音望去,未发现什么,可转头一见刺客,他已吐血而亡。
“张”
“是谁?”成蟜冷笑,心思急转。
“张唐!”
两道浑厚与清冷的声音同时道出,成蟜与樊於期对视。
樊於期道:“在前线能知道公子行踪的只有他了!”
“你错了!”成蟜冷笑连连:“还有我的王兄嬴政!”
“张唐暗中投靠于他,恐怕他才是真正的谋主!”
樊於期沉思未语,却见成蟜蓦然长跪道,痛哭道:“师兄,成蟜幼弱,可王兄竟恨我于斯,全然不顾手足之情!”
樊於期面色扭曲而挣扎,咬着牙不语。
成蟜大疑不解:“师兄?”
“唉!”樊於期长叹一声:“公子还在叫那欺世盗名的窃国之贼为王兄吗?”
成蟜内心砰砰直跳,连伤口痛都仿佛忘却,小声道:“何意?”
“今王非先王骨肉,惟君乃嫡子。”
轰隆!
一道霹雳在成蟜脑中炸起,直令他欣喜若狂,若非多年王室教养,恐怕他要仰天长笑。
樊於期当即便是屈膝跪拜,神色愤慨,老泪纵横,说起了吕不韦淫、乱宫闱,早与太后私通,生下秦王嬴政的密事。
成蟜压下心头狂喜,“若将军所言为真,那当真是秦国之耻!”
“公子不信我所言,难道还不相信麃师吗?”
“若公子非先王真正骨血,麃师这么多年来怎会悉心教导公子?”
“若公子非先王真正骨血,麃师怎会替公子扫平军中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