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盖聂与陈锐相见之后,宫外就得知了盖聂已成为了当今秦王嬴政的首席贴身剑术教师。
一切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如同往常一般时间飞逝。
倏忽之间已到谷雨时节,秦国上下忙完了浩浩荡荡的启耕大典,收获去年的丰收,种下新的五谷,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
旬日之后,一道紫衣身影与数量马车缓缓自咸阳东城门驶离。许久,秦国贵族,王族,官员等人才转身离去。
陈锐站在城门之上,远眺渐渐消失在天际的马车影子。
“秦国能有甘罗这样英才倒是添了几分活跃趣味。”陈锐按剑而立,目视远方:“可惜说来选择有时候真的比努力,天赋等等都要重要许多。”
身后几人听着他的喃喃自语,静立不动,却又听他道:“招贤馆中,英才如甘罗,李斯等人都投靠国相,你为什么会选择寡人。”
盖聂站着陈锐的身后,昂首看向远方,淡然道:“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盛衰之道,也如大王与国相一般无二。”
“这可是《道德经》之语!”
“诸夏之道,百家同流,盖聂从不认为一家之言可以独大。”
“有意思~”陈锐蓦然转身,目光锐利如剑:“寡人相信,你的眼光绝不会错。”
一月过后。
赵国传来捷报,甘罗辩术无双,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赵国十座城池。
朝堂上,许多大臣看着简信上面的记载,反应不一:
赵襄王郊迎甘罗。甘罗说赵王曰:“王闻燕太子丹入质秦欤?”
赵王曰:“闻之。”
甘罗曰:“闻张唐相燕欤?”
赵王曰:“闻之。”
甘罗曰:“燕太子丹入秦者,燕不欺秦也。张唐相燕者,秦不欺燕也。燕、秦不相欺者,伐赵,危矣。燕、秦不相欺无异故,欲攻赵而广河间。王不如赍臣十城以广河间,请归燕太子,与强赵攻弱燕。”
赵王立自割十城以广河间,攻燕。
这封简信虽是短短数字简概,但历经沉浮的大臣知道其中的危机绝对不小。
看上去,赵王老而昏聩,但殊不知乃是畏惧秦国铁骑威势,更惧怕秦燕两国联合攻赵。
甘罗诈术虽简单,但需要极高的心理素质与智慧,这样才能利用赵王畏秦的弱点。
至于简信中燕国及燕太子丹,没有任何人在意。哪怕燕丹已经在半月前入秦,现在人已经在秦地,距离咸阳城也只是两三天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