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大船缓缓泊往永济渠码头,魏征举目远眺,下了船
在外人看来,魏征此时三十多岁,举动之间,就自有一种气度,显是武功有着相当的功底,行走之间,青衣飘飘,甚有几分仙风道骨。
魏征沿街不徐不疾的走着,准备观察着整个涿郡的情况。
以他习武而来的敏锐知觉,自然能发现一下船便有将他监视,可心境却出奇平静,自踏上码头后,他将所有的期待和担心,均搁在一旁,剩下的只有如何欣赏着整个城市。
观一叶而知秋,一城之治便足有看出冀北军治政的本事如何。
一踏下码头,是用厚实青砖垒实的宽敞大路,四顾之下,只见船舶无数,樯桅如林,以千百计的脚夫正在起卸货物,商人旅客上落往来不绝,十分繁忙热闹。
永济渠作为大运河北方尽头有这样的繁华不足为奇,奇的是如此人流如织的行人能做到条理分明,很是难得,仔细看去,各个流域被分为渔船区、商船区,战舰区,秩序井然,周围没有繁荣码头的随处能见的恶臭与垃圾。
这一点很得魏征喜欢,问及路人才知道涿郡来了位大官,三两个月的时间便将涿郡治理的妥妥当当。
魏征伫立在码头的一块汉白玉石碑上,上面刻满了这位大官的与码头各方势力的‘文明条约’,越看他目光就越发明亮,待看到最后不由与那位名叫虚行之的官吏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心头暗赞,就这点,就可以知道,这个涿郡的制度就是建立了起来,权威也开始深民间百姓,一切都开始正常运转了,甚至远远超乎往日的效率。
为国为寇,其实无非就是权力的秩序有没有建立,能够不能落实,观一点就可知其本质。
“这位先生,要去城中吗?”没有多少时间,就有一辆马车上来。
魏征上了马车,在车内掀开帘子看着城中街道的发展,并无几分新意,与南方相比并不如,可对比瓦岗甚至北方的郡县却远有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