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绾绾宛若一只蝴蝶飞了出去,边不负也未多想,同样飞身跟了上去。
边不负一声惨叫,人头落地。
“借刀杀人?魔门真会玩!”
“还有你把怎么又回到我身边来?难道当暖床丫头当上瘾了?惦记我的好?”
陈锐只是一刀便将边不负枭首。
“可不是绾儿任性,借刀杀人,只是他毁了绾儿的心爱之物!”
“心爱之物?我倒是想知道世间能有什么东西值得绾儿喜爱的?”陈锐将长刀收入鞘中。
“就是公子给绾儿画的图像哩。”
陈锐疑问道:“图画不是被早就在你我交战的时候被毁了吗?”
绾绾黑瞳充满嗔怒似的,“图画中画的是绾儿,绾儿怎么忍心被毁掉呢?”
陈锐凝视身前这位犹如暗夜精灵般的女孩,着实天生尤物,且令人捉摸不透,话锋一转:“记得你说过下次遇见我便要讨回场子,怎么还想春光乍现?”
“现在绾儿便讨回场子,公子可不要躲哦。”
绾绾晶莹圆润的赤足轻踩着肥美的草地,一步一生莲,嘴角的浅笑旋起的梨涡仿佛能让人忘记烦恼,沉醉无边幻想乡。
声色具和天地,这便是道。
这种美丽已经能够影响整个环境,但越是这样,陈锐就也不敢放下戒备。
绾绾款款走至陈锐身前咫尺,感受着面前英武男子的戒备,眼中闪过一丝幽怨。
轻轻一啄,温润如水。
面颊上的感受传来,令陈锐蓦然愣住。
但脸颊快速消失,佳人立刻转身后退,令他来不及多想,立时伸手拉住绾绾芊芊玉指。
“恭喜你,你是第一个成功向我讨回场子成功的人,还有若是能亲嘴,就更成功了。”
“公子不要脸,绾儿还要脸哩。”
绾绾浅浅笑着,与陈锐对视许久。
沉默过后。
“不妨告诉公子,这是我师父告诉绾儿的方法,魔门中人灭情断义,绾儿欲上天魔大法第十八重,必先入情在断情,如此方能拿公子做筏子,达武道巅峰之境!”
“一如当年邪王与阴后一样!”陈锐心中只觉好笑,对这种由入情在断情的奇怪理论十分不屑。
当年阴后借的是邪王石之轩,可没想到石之轩没有沉沦,她自己倒先沉沦了,而且被子之身,一生再无踏上天魔大法十八重之境,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绾绾轻轻点点,颇有些傻气样子。
陈锐笑了笑:“我倒不介意做绾儿的筏子,不过若绾儿比我先沉沦,那我就肯定会笑死。”
绾绾白了眼陈锐,风情万种。
陈锐想了想,从马匹皮包中拿出一块红木,从怀中掏出把小刀刻了起来。
不消片刻,一尊衣袂飞舞的立体人像出来,正是绾绾的样子。
“既然图画毁了,那这个送给你。”
“好丑!”绾绾娇嗔道:“一点也没图画好看。”
“第一次画,而且雕刻的是你,这纪念可非比寻常。”
绾绾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道:“你没事情随身携带画笔,刻刀,又这么好看,肯定招蜂引蝶,绾儿以后的肯定要对付很多骚浪蹄子,劳心劳力,不如现在我们就撕破脸,省的绾儿终日以泪洗面。”
陈锐怒道:“不划算,不干!”
两人爱恨之间的沉沦交锋已经开始,半响后,陈锐抱起绾绾上了马,讲起了携带刻刀的原因,自然而然小李飞刀就必须讲出来了。
陈锐与李寻欢皆是刀法宗师,只不过擅使长刀,另一个惯用飞刀,但殊途同归,具是离不开刀。
既然小李飞刀的神话不在,陈锐不介意让这个世界见识见识飞刀是如何例无虚发。
陈锐雷音劈下,引得九江城内纷纷躁动。
无数江湖武者,各方势力密探秘谍纷纷步入长街,仰望城头恍若天神般的身影和晴空中袭杀而来滚滚浓重黑云,不由色变。
但下一刻,长街沸腾,鼓噪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