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历史中的窦建德该打的战争,陈锐令其提前了一年。
还有一点,说来有趣,在大唐世界,南北两方面对隋朝将乱的局势,两者选择的方法完全不同。
在北方,隋朝将乱,流民众多,导致那些反隋势力多是直接竖起反旗,占山占水当个绿林魁首,积攒势力。其中以瓦岗,窦建德为其中翘楚。
在南方,极少会有人打出反隋的旗号,多是在各地郡城内成立各种大型帮派,隐秘控制城内官员势力,时机一到,立刻令城头变换王旗,其中以江南巴陵帮,海沙帮,巨鲲帮,竹花帮为个中翘楚。
这两种方法互有利弊,直接反隋,能够快速吸引流民,立刻吸引壮大势力,而成立帮派,在情报渗透,商业运作方面远非上者可比。
当然这两种方法和南北两地环境息息相关,南方没有众多流民,聚不了天下大势,北方没有商业土壤,较为贫瘠,获取财富手段也能靠劫掠和攻城拔寨原始手段,而且吸引流民也容易被各方渗透。
窦建德隐怒勃发:“我兵不过两三千,岁也是半百,何德何能有幸让世子招揽?”
陈锐心中诞起几分欺负老实人的愧疚,不过又转瞬即逝,随即道:“不要妄想将名声甩到我的头上,郭绚带兵是直接去你的高鸡泊,而且算算时间,应该就这一两天的功夫。”
“还有你硬是要将这名头甩给我,也是没有,既然我敢告诉你,就有把握将手尾收拾干净,最后还是你背锅,再说就算郭绚知道是我干的又能如何?”
“还有郭旭到了你的高鸡泊,带了一万多精兵,还能退回去不成,不将你们斩灭他怎么交代?”
窦建德如何不明白背后的含义,顿时垂头丧气,往嘴里灌酒。
陈锐默默等待窦建德的答复,但在此时,却听到一声马惊嘶鸣。
遥望去,大街上燕云鬼骑中的一名骑兵坐下战马不知是何缘故,嘶鸣过后,连人带马脱离队伍,胡乱冲撞。
路边酒肆的老板娘惊恐未定,吓的酒坛砸地,因为那战马竟朝她冲袭而来。
窦建德听到声音,也立时抬起头来,而陈锐不为所动。
眼见战马就要撞到老板娘,凭空冒出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挽着老板娘的蜂腰,手中一纸扇朝战马额头点去。
那狂暴嘶鸣的战马被纸扇点中竟安稳下来,着实惊异。
老板娘心神一定,看向这位松开自己腰肢的公子,他身材高挺修长,相貌英俊,身穿一袭白衣儒衫,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
面带笑意,那对锐目射出来可教女性融化的温柔神色,他好像很易被亲近,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