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都没有说话,轮得到你在这里狂吠吗?”
陈锐丝毫不客气,怼了过去,反正迟早撕破脸皮,而且从情报他得知,这苏兴便是今天这次会议的诱因。
大伯苏崇文从商,二伯苏崇武从军,养父苏崇明排行老三,早年出外闯荡,却也闯下来了不小的家业,三叔则是辅助大伯苏崇文,前段时间陈锐得到情报,苏兴觉醒异能,更是给了三叔借题发挥,抢夺遗产的机会。
因为要培养一个能力者,是需要大量资源的,而他们则是盯上了陈锐养父母的遗产。
“够了,都别吵了。”
苏崇文拍着桌子,大喝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转而目光微眯,冲着陈锐说道:“陈锐,今天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也是知道的,我苏家好歹庇佑你父母的产业,如果没有我们,你们的产业早就被人吞噬的一干二净。”
又继续说道:“还有陈锐,你是大三,你妹妹还要高考,你们还没有能力管理这么大的产业,交给我们,等你毕业后,自然还给你们,难道你还不信任我们苏家?”
信任,能信任就有鬼了,如果信任,难道他的养父母还不会将遗产交给苏家打理,还不是看透了这种虚伪和无情,如果没有养父母的这笔遗产,陈锐和他的妹妹能有什么好下场。
陈锐毫不避讳大伯的目光,直接答道:“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既然大伯,对这笔遗产归属有什么问题,法庭上见,我和我妹妹等着呢。”
陈锐并不担心苏崇文回去打官司。
这个世界法律很完善,养父母给他们留下的遗嘱,也没有任何漏洞,就算对簿公堂,陈锐在网上爆料,以苏家的势力,并不能也做不到遮掩消息。
到时候,官司不一定能赢,苏家还要被人看笑话,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并不是苏崇文能接受的代价。
苏崇文端起桌子上的茶,呷了一口,若无其事般威胁地说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没有苏家,你什么都不是,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贡献出来遗产,苏家会记得你的功劳。”
陈锐也不复刚才的强硬,有点戏谑:“这是老爷子的意思,还是你一个人的的意思,我还想知道,二伯知道这件事吗?”
“他们如果都同意,我二话不说,我和我妹妹将遗产双手奉上。”
苏崇文没有说话,和四叔苏崇明相互看了看,选择沉默。
这意味什么,陈锐自然清楚,继续说道:“反之,如果他们都不同意,这只是大伯的决定,我是不会交的。”
“而且大伯啊,你和我的养父母是兄弟啊,我是养子,我能放弃遗产,但灵韵她却是你的侄女啊,你弟弟死了,你那么迫不及待谋夺侄女的遗产吗?”
陈锐此时仰天长叹,闭合发红的眼圈,略显哀愁无助。
心中陈锐却是忍不住给自己给点赞,这飙的演技能拿百花影帝了,来之前得亏是没少和妹妹一起排练。
场上众人听完后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丝毫没有顾忌大伯苏崇文铁青色的脸。
因为要知道在场众人的不仅有苏家的直系,也有很多无权无势的旁系也在这里,其中不乏对苏崇文不满的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苏崇文先干些什么,但这些都只能放在心中不能说出来的,今天陈锐说的话,无疑是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直接给苏崇文的行为给定性成谋夺遗产了,彻底撕破脸皮了。
陈锐见火烧的不够猛,又是添了一把柴火:“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说完眼中热泪流了下来,声音喑哑,如杜鹃啼血。
当这地球的名诗一出,无不动容,满座哗然,场上目光都朝着主位的苏崇文看去,还有与苏崇文相近的人也远离他几步。
苏崇文当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嫣红一下,将涌上口中的鲜血咽了回去,手死死按在桌上。
杀人诛心,这直接是奔着毁了他去的,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把他往死里杀,可想而知,以后有人看到他便会想到这首诗歌,又会联想他苏崇文是谋夺侄女遗产的恶人,可能以后便会传出,昔有曹氏兄弟骨肉相残,今有苏崇文夺遗孤财产的段子,而且指望在场人不传出去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有这么大影响力,遗产早就拿到手了,还要开什么劳什子会议讨论?
苏崇文也万万没想到,陈锐处事如此毒辣,这崽子是属狼的,看走眼,今后这件事会对他的声望是巨大的打击,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心中杀意弥漫,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毫不犹豫选择直接干掉他,如果他的名声毁掉了,在这个家族中,他的根基也将不复存在。
苏崇文只能尽量弥补,他侧首瞥了眼苏崇明。
苏崇明立刻在位置上站了起来,愤恨的说道:”陈锐,你不要诬陷你的大伯,这些都是我的意思,你苏兴哥……”
陈锐又岂能任他打断,直接道:“三叔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儿子苏兴已经觉醒了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