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纠缠无果之后,为了心不见心不烦,而是遂了阿缇娜耻于留在沧溟皇宫的心愿。
最终,还是把她和那把已经被他彻底损毁的龙首琴一起,封印结界在沧溟海底深处的石窟里。
就像封存了乌斯曼终其一生最美好的梦幻和念想一般,不再被世人所知。
很久以来,乌斯曼随时查看着那个海底石窟。
但阿缇娜似乎真的是万念俱灰,心如枯井。
在一个幽灵侍女的陪伴下,静静的度着被死死禁锢的日月,从无任何的异常举止。
渐渐地,乌斯曼竟觉得,就这样远远的看着那个自己最心心念念的女人。
看着她像一朵海底深处安静的珊瑚,年年月月,只属于自己一人,也未尝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于是,这个可怕的伪龙皇乌斯曼便把所有的邪恶都给了沧溟大陆上其他不相干的女人。
却把自己心底最柔软的一处,给了曾经的龙后阿缇娜。
就在几天前,酷似阿缇娜的缇鹤兰出现之后。
乌斯曼还通过念力,查看到阿缇娜和她的幽灵侍女好像并不知道沧溟如今正在发生的事情,仍旧安静的待在沧溟海底的石窟结界里。
可是,为什么那把可怕的龙首琴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居然有人还可以拨响它?
要知道这世间的万事万物,终究是相生相克的。
再可怕的东西,也有可以消解它的方法。
比如龙皇的玉玺,龙首琴的魔音便是解开玉玺封印的法子。
他乌斯曼千算万算,竟然还是棋输一招,中了那个女人的暗算。
他不明白,被结界幽禁的阿缇娜是怎么能修复被他彻底损毁的龙首琴?
更不明白,这个该死的女人又是通过什么方法,让这把可怕的龙首琴再现于世?
女人,该死的女人!
她们都在欺骗他,都要欲置他于死地!
正在困惑不解之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迅速脱离,不知道将要坠向何方?
…………
悲伤的碧落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由心生的拼命弹着怀里的琴,发泄着她满心的愤懑和痛苦。
晋伯和贺兰带着幸存的兵士们,则呆呆的看着半空中玉玺封印,不知道该怎么办?
碧落苍凉悲愤的琴声,更让大家更觉凄惶。
这一切的变化都来得太快了,本来大家都觉得胜利在望了,但是在转眼之间就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何止是令他们措手不及?简直是目瞪口呆,无计可施。
他们虽然幸存了下来,没有被封印进去,但却眼睁睁看着我们全部被玉玺封印起来。
他们这些人没有任何法力的人,是没有办法可以拯救众人的。
正因为如此,比和我们一起被封印,更让他们感到痛苦。
但是,大家并没有畏死,一哄而散。
炎伏罗的军队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他们拥有绝对的勇敢和誓死的忠诚。
即便现在在沧溟领导作战的首领一个也没有了,看见晋伯和贺兰还坚守在这里,他们就坚决的站在他们的身后。
晋伯和贺兰没有去制止碧落抚琴,他们理解这个柔弱郡主的悲苦。
再说现在就是跑上一百里,也不一定就能逃出生天。
何况他们心中,还有一丝隐约的期盼,期盼我们能够齐心协力,一起冲破玉玺的封印。
对半空之中的玉玺膨胀的封印看了一会儿,晋伯十分紧张的对贺兰说道:“将军快看,玉玺好像有了什么变化?”
贺兰急忙凝神向封印看去,不安的对晋伯说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兆头?”
就在彼时,他们突然觉得碧落的琴声仿佛有一圈一圈的光波,正一层一层的飘向玉玺封印。
随着琴声,笼罩在一片血红里的玉玺竟然红光逐渐减退。
晋伯想了想说道:“按说封印血色愈炽,里面的人越危险。”
“但将军你看,郡主的琴声好像有什么法力似的,似乎正在一层一层的向它飘去……”
贺兰大声叫道:“我想起来了,郡主,一定是你的琴声……”
“我听阿雪提起过,龙后曾说这是一把再也发不出音律的琴,除非能寻到和它有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