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就做。

点魂笔在雪参娃娃手里打了一个转，迎风见涨，雪参娃娃的一笔朝在他面前躬身侍候，香味不断地钻入他鼻子里的女鬼扫去。

女鬼吓了一跳，却不敢反抗，就定定地站着。

眼看点魂笔要扫到她的身上，鬼子连忙开口：“笔下留人。”

雪参娃娃咕哝道：“那你让她走开点，身上的味道太臭了。”

鬼子：“……”

这几个男鬼女鬼都是鬼中极品，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好鬼伴，他让他们出来待客原是一番好意，见状只好挥袖让他们退下。

“既然不喜欢，我让他们下去就是。”鬼子的姿态摆得不高，端起酒杯示意，“来，都尝尝我们阴城最出名的万阴酒。”

万阴酒，顾名思义是阴气深重到了极点的酒。

酒色如墨，却又醇厚通透，散逸着阵阵阴香。

这种酒对鬼修来说，简直就是顶级珍宝，但对人类……

洛清吟挺鼻嗅了嗅，感觉自己应该能受得住，正要举杯喝下，墨猴“哧溜”一声窜进来，跳到她面前的桌上，用爪子扒拉着她的杯子，舔了一口酒。

洛清吟知道它这么做必然事出有因，也不生气，含笑问道：“如何？”

“不错，满口阴香，有黄泉地府的味道。”墨猴咂了咂嘴，“这是忘川水酿的吧？三百多年的历史，吱吱。”

鬼子眼中露出一抹诧异，旋即惊喜地抚掌：“这只小猴子识货！确实是忘川水所酿，窖藏三百五十年，喜欢可以多喝点。”

墨猴一本正经地挠了挠脸：“爷不喝酒。”

鬼子：“……”

“但是，爷闻到里面有黄泉幽果的味道。”墨猴不客气地朝他伸出爪子，“爷比较喜欢直接吃黄泉幽果，吱吱。”

洛清吟：“……”

她想起来了。

当年紫云宸中了菩提花杀的毒，需要渡劫菩提解毒，她问墨猴要渡劫菩提时，墨猴提出用黄泉幽果交换。

敢情这货一直没忘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