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气势汹汹的太和一百零八剑是一种考验……他以为,战神族的人因为他对战凤子的“始乱终弃”而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而他,想对战凤子负责,就必须让他们解恨。
所以,他只能拿着武器为自己打出一条路直到见到战凤子,直到他有机会亲口对她说:“我想对你负责。”
武侯之前,他用有点控制不住量天尺。
武侯之后,量天尺趁了他量身定做的武器,用得无比的顺手,战斗时如虎添翼,虽然是武侯初期,但足以和拦路的人势均力敌。
唐律还有一点不知道,那就是他闯过了前面二十剑之后,后面的人对他的性格有几分赞许,偷偷给他放水。
狭窄的上道上,飞沙走石。
唐律脸色苍白,整个人几乎到了极限。
他紧咬牙关,死死忍着,任汗水从浅栗色的头发上滑下来,沉声一喝,量天尺再起飞起,打出势要丈量天地的气势!
伴随着激荡的玄气,金灿灿的量天尺拍出纯粹的金光,重重打在第四十九剑的身上,把满头大汗的第四十九剑打得跌出了几丈远,躺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眼看唐律一步步走近,四十九剑把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喘气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娘要喊我回家吃饭了。”
唐律:“……”
吃饭重要还是打架重要?
一直以来,唐律以为战神族的人都是打架重要。
但这几天,前面四十八剑中至少有五个不打的理由是要回家吃饭。
或许,战神族的人也很注重吃?
看着四十九剑拄着剑一瘸一拐地离开,唐律心中一口气送下来,慢慢的坐到地上,遥遥望着远方战神族的剑锋。
无论如何,他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再这样下去,不用一个月,他就能见到战凤子了吧?
也不知道她的伤好了没……
“疯子,你的男人不好搞啊。”四十九剑离开山道之后,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回家吃饭,而是御剑飞上战凤子所在的第一剑锋,“啪嗒”一声躺下来,“累死我了。”
站缝隙斜眼看着他,忽然双手齐动。
一边手抱起在重剑上沉睡的孩子一边手握剑。
银光乍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的胸口刺去。
四十九剑情急之中往旁边一滚,堪堪避开重剑的攻击,嚎叫道:“你不能这样啊,我好心帮你挡男人,你还这样对我,是因为我记恨我打伤了你的男人吗?”
“你不是说累吗?”战凤子把重剑往地上一插,在他身边坐下来,“我就想看看你累到什么程度了而已。”
四十九剑:“……”
这个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的男人婆!
四十九剑也算是看开了,头枕着剑道:“你打算怎么着?让他打到底吗?”
战凤子把小孩放在他的肚皮上,认真思考了一下:“那得看看他能不能在一个月之内打完了。”
四十九剑听出她话中有话:“还有别的事?”
战凤子点了点头:“下个月就是光头大婚的日子了,我想把你们拉出去给她撑撑场子。”
洛清吟在战神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战凤子想给她撑场,四十九剑不觉得奇怪,捏了捏战扶摇柔软的小手,问道:“有好处吗?”
战凤子反问道:“百草堂的灵酒任你喝,你还想怎么样?”
四十九剑笑道:“如果不用打架,那肯定够。……要打架吗?”
战神族的大婚之日一般都摆擂台助兴,找几个修为不高不低的武侯上台是正常的事儿,就不知道洛清吟那边有没有这样的惯例。
他想问的是擂台,却触动了战凤子的心事,她点头道:“百分之八十会打,我生小扶摇时有人趁机找他们的麻烦,估计大婚的麻烦会更多吧。”
四十九剑咋舌道:“还真打?”
想想大婚当天血流成河,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啊。
战凤子耸了耸肩:“不然我干嘛要叫你们啊,像明门成立一样随便拉两百人去造个势不就行了?找你们一百零八剑是为了紧急时刻布个剑阵啊。”
四十九剑:“……”
他戳了戳战扶摇胖乎乎的小屁屁,问道:“喂,疯子,你确定那天会打起来吗?如果那天风平浪静,我们岂不是看起来像找茬的?”
战凤子一记手刀劈过去:“不许摸我女儿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