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机会，是踏入试炼谷大门时人潮汹涌的时刻。

宫丹婷，果然不能小觑。

侧耳倾听着在暗中蠢蠢欲动而发出窸窸窣窣声音的盯梢者，洛清吟抬眉望向即墨无心，又道：“我救了你的命，你帮我杀一个人，如何？”

即墨无心迟疑道：“要立刻死还是慢慢死？”

杀人还有这么多讲究？

洛清吟眉梢微扬：“你且说说看。”

“立刻死是让对方当场毙命后毁尸灭迹断绝对方一切存活的可能。”即墨无心表面看起来温和随意，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慢慢死则是让飞蛾在对方身上咬几十几百个伤口，再让他不断地奔跑蹦跳，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让他慢慢死吧。”洛清吟知道他近战能力弱，受伤又极重，便挑了让他容易实施的方式，“人就在我右后方……距离三十丈的巨石后面。”

即墨无心朝飞蛾招招手，立刻有数十只飞蛾不动声色地朝巨石的方向飞去。

即墨无心怔愣愣地望着花瓣，直到它回到洛清吟的发梢上。

一袭红衣飘扬，一抹笑意嫣然。

她仿佛不是站在杀戮的战场上，而是走在阳春三月百花齐放的春天里。

“你为什么要……”即墨无心取出一瓶丹药倒进嘴里，一边包扎伤口一边问，话刚出口，他觉得不对，立刻改口道，“你想得到什么报酬？”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洛清吟唇角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把手上的灵草全部给我。”

即墨无心二话不说，立刻把灵草献了出来。

洛清吟随手抽了几根，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擅长跟踪？”

即墨无心眼中露出一抹愕然，旋即点点头：“是的，你需要我跟踪谁？”

“不用。”洛清吟淡淡地瞥了一眼右方的方向，坦白开口道：“我只想问问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跟踪人决计不会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