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顾琳琅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走水路,只是用1000jjb从系统哪里兑换了一条仅供两人使用的小船系山溪边上,想着日后避无可避也算是给自己还有杜则留一条小退路。
这六年里,顾琳琅当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敢放松,一面儿的操心三餐温饱问题,一面儿准备着给杜则这个六岁器便住深山的家伙补点常识,甚至还兢兢业业的把唐太宗写给儿子的《帝范》都默下来给杜则了,就连杜则练剑,她都恨不能搬一张椅子坐边上看着,盼着他早些学有所成
只是,便是顾琳琅都没想到的是,紧接着叫她心烦的不是杜则的学业状况,也不是未来的出路问题,更不是遥不可及的争位问题额,她现今心烦的却是杜则“那方面”的启蒙教育——六年眨眼而过,杜则都已十四了,若是放在大周朝,寻常人家那边说不得都已经是孩子他爹了。
说真的,顾琳琅这几年忙得头昏眼花,一躺在床上便操心起自己那黯然无光的明天,仿佛都要活成一个忧国忧民的国民好教师,原本还真的是没想到这一处。
只是,她眼瞧着杜则连着几回早起洗被褥,对方被她撞见时还要面红耳赤,她抽空略一思忖便也很快明白过来了:是了是了,十四岁上下,是要遗精了。只是,恐怕杜则这傻子现今大概连遗精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记得以前顾琳琅表弟来的那会儿,因为平日里受各色书籍、广告、电视剧、电影等等熏陶,另有学校的生理课,自然明白得很。可杜则六岁起便呆在青岳山上,再无见过几个人,男女之事更是朦朦胧胧,自是什么也不知道。
这般一想,顾琳琅简直觉得自己身上肩负着天大的责任啊——杜则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人,那x教育可不能轻忽,一个不好毁了六宫三千美人的“幸”福,那可怎么好?
只是,这种事情毕竟有些私密,倘叫顾琳琅开门见山的与他说这个便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顾琳琅琢磨了好几日,瞧着杜则那神色也知道不好再拖,最后终于在杜则又一次起早贪黑洗被褥的时候把人拦了个正着。
杜则瞧着自己才洗到一半的被褥,想着自己这般年纪竟还“尿床”,羞恼交加,面上一路红到了耳根,那模样简直是恨不得钻到地底下或是转身就逃。
顾琳琅好容易才逮到人,哪里敢叫他跑了,连忙伸手扯住对方袖子,先把人给扯住了。
杜则这几年习武有成,身量拔高,力气更是渐长,自有千百个手段能把扯着自己袖子的顾琳琅给甩开。只是,他瞧着顾琳琅那细白娇嫩的手掌,到底还是不忍推人,只是并指为剑先割了自家的袖子,准备丢下那一盆还没洗完的被褥转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