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有些深,越是里面越是阴冷,温双言冷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易寒之许是感觉到温双言在发抖,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随即拿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温双言身上,淡淡道:“你都冷成这样了,披着。”
披风早被易寒之的鲜血浸湿,却也带着丝丝暖意,那是易寒之的体温。虽然很眷恋这股温暖,但想到易寒之穿着的单薄衣衫,温双言便准备把披风还给他,耳边却传来易寒之沉沉地声音:“你好好披着,我不冷。”温双言闻言,只好作罢,只是加快了步伐。
终于到了洞深处,温双言还以为会有些稻草什么的,谁知只有坚硬的巨石。温双言把易寒之放在巨石旁,随即接过易寒之手中的背篓,拿出一些可以止血的药草,咬碎敷在他的伤口上。
“你在这里歇着,我去买些东西来。”温双言温和地对易寒之道。想着易寒之现在这状况,三天内是下不了山了。现在还是上午,便已经这么冷,晚上没有被褥怎么受得了,况且这里也没有食物和水。
“好。”易寒之微微颔首,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嘱咐道:“下山时小心点。”温双言笑笑,应承了易寒之,才把披风留给易寒之,拿着背篓下山了。
风越来越大,冰寒刺骨的风吹过脸颊,吹得她的脸颊生疼,走起来也很是困难。下山用了不少时间,找杂货铺又用了不少时间。温双言把买来的食物和被褥,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放进背篓里,看了看天,竟已经正中午了。
温双言先没有上山,而是去了温一源家,这时温一源已经满脸不适地躺在床上,见到温双言,连忙起身,慈祥地握住她的手,问道:“言儿,怎么来了?”
温双言柔和地笑了笑,一副乖乖女模样,“爹,近来天气转凉,女儿怕你那些老毛病犯了,又不愿意告诉我,便带了些药草过来。你先熬了,以备不时之需。”说罢,把用得上的药草拿出来,交给温一源。温一源本想拒绝,但见着温双言一脸坚决,熟知她固执的性格,只好收下来了。
温双言亲眼看着温一源把药草拿去熬,才放下心,离开了。
再次回到山洞,易寒之紧闭双眼躺在披风上,身子还在剧烈发抖。温双言神色紧张地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热的惊人。她拿出背篓里的棉被,一张铺在地上,一张盖在易寒之的身上,再拿出方巾,去山洞外用雪水把方巾浸湿,敷在易寒之的额头上。
易寒之醒来时,脑子混混沌沌的,浑身发热,只觉得很是难受。艰难地睁开眼,第一眼见着的便是一团熊熊烈火,火焰两旁各放了一根木棍用来架着一口锅
易寒之默默盯着欢快地忙活来,忙活去的温双言,忍不住出声:“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很是沙哑低沉,出声时喉咙一阵刺痛,让他皱紧了眉头。
温双言见他终于醒来,连忙捧着小碗,里面是刚煮好没多久的温水。她递给易寒之,关心道:“先喝口水。”易寒之颔首,本准备抬手接过小碗,却发觉昏迷太久,四肢变得软绵无力,连手都抬不起。他又不愿跟温双言说,便垂眸,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