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白茫茫的，看不到边际的世界里，楚欢眼底满是疑惑。

仿佛只是上一秒发生的事，许久未见的苏羽带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团子来见她，如往常一般，苏羽一见着她，便开启了嘲讽模式。楚欢早已习惯这样处处不饶人的苏羽，甚至有些怜悯地看着喋喋不休的苏羽。

楚欢明白，苏羽只是不甘心她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当初的苏国余是，后来的季南风也是，似乎所有人都把怜爱给了她这个孤女，却忽略了拥有相同经历的苏羽。

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即使楚欢怨恨苏羽毁了她的一切，却也没想过报复她，只是始终像看跳梁小丑般看着苏羽。

苏羽被楚欢带着同情的眼神激怒，更不留情地嘲讽道:“你以为向郁真的是因为我的逼迫才跟我在一起的？”

楚欢听到向郁这个名字才微微变了脸色，她终是忍不住开口，带些讽刺道:“难道不是？若不是你，阿郁怎么会不要我。”

苏羽见楚欢再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眼底不由得浮现一抹得意，她扬起下巴，精致的脸上满是不屑，“也就你会相信他那套说辞。”顿了顿，继续道:“早在你和郁哥哥相爱前，我俩便认识了。我俩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你以为你一个孤女能讨得郁哥哥的欢心？郁哥哥接近你只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这不，失去价值的你，郁哥哥不是立马抛弃了？”

楚欢听了这话，面颊渐渐变得苍白，她咬紧唇瓣，眼眶湿润起来，那些她刻意忽略的事终于浮现出来。向郁的父亲拥有的公司股份并不比苏国余少，便是向郁拒绝跟苏羽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一切只有一个答案——向郁确实是怀着目的接近她的。

楚欢想起三年来向郁对她无微不至的贴心照顾，对她的容忍，对她的宠爱，原来不过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楚欢白皙清秀的脸上只剩下一片绝望。

苏羽似乎是嫌给楚欢的打击还不够大，她把身边的小团子拉到身前，语气略有尖酸道:“这是我跟郁哥哥的儿子，向阳。”

楚欢看了眼小团子，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