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赵青是堂兄弟,一直担心堂弟的生死。
原本,他想直接去乘龙阁报仇,钱鸿却拦住了他,提议来擂台打一场生死战。
钱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哑着嗓子开口。
“项元河是只老狐狸,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当年,他偷走了龙蛋和藏宝图,一定是去寻找齐王墓的宝藏了。如今,项元河借助秘宝,恢复了修为,便想夺回阴龙宗的大权。所以,他肯定会来应战。”
“嗯,钱兄言之有理。”
钱鸿又道:“当年,卢柏承诺让咱们当副宗主,咱们才跟他一起谋反,驱赶了项氏子弟。可后来呢?卢柏出尔反尔,就让咱们做了护法。这几年,咱俩为了宗门忙东忙西,好处却一点全无。我问你,你安心吗?”
“我……钱兄的意思?”赵琅询问。
其实,他早就看不惯卢家的做法。卢柏的一个弟弟,区区的玄士就做了宗门长老。
有一次喝酒,卢长老和赵琅起了冲突,还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反贼。
事后,虽然卢柏向赵琅亲自道歉,但他心里仍是耿耿于怀。
钱鸿沉声道:“赵老弟,老夫早就看出你心怀不满。今日,有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你我面前。只要,咱们联手夺下了宗主令。那么,阴龙宗就是咱俩的了。”
谁持有宗主令,谁就是一宗之主!
“钱兄,只怕咱们夺下了宗主令,卢家人也不认咱们。到时候,反而惹了杀身之祸。”赵琅犹豫不诀。
钱鸿笑道:“你肯定不知道,那个紫金宗主令,其实是个阵柄。利用它,可以控制宗门的守山玄阵。咱们夺下了宗主令,就立刻返回阴龙宗,设计把卢家人骗到一起,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定能取得宗门大权。”
“好,我听钱兄的安排!”赵琅目露喜色。
他知道,如今宗门势弱,人心涣散,极容易夺取大权。
而且,钱鸿一向足智多谋,有他计划此事,定能成功。
这时,一袭墨衫的叶风,缓步走上了擂台。
他的身后,跟着项氏叔侄。
魁梧高大的项阳,一脸憨笑,手里拖着昏死的赵青。
赵青的双腿,早就血肉模糊,他的修为,也被叶风用‘吞天功’吸收干净。
如今,他就是个废人!
“堂弟!”赵琅目眦欲裂。
瞧见堂弟的凄惨模样,他气得暴跳如雷,就要发作。
“赵老弟息怒,这是生死擂台,有什么恩怨,等会儿解决。”
钱鸿将他一把拉着,劝道:“别中了对方的奸计,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想激怒咱们!”
这时,项元河推门禀告。
“叶先生,阴龙宗派了个弟子前来,约咱们去生死擂台。这帮混蛋,肯定是害怕咱们用宗主令胁迫他们。所以,他们想用打擂的方式,赢走那枚宗主令。”
“叶先生,咱们应战吗?”项阳询问。
潜意识中,他已经以叶风马首是瞻。
“当然应战!”
叶风又道:“如此也好,能让辽省的武者一同见证。阴龙宗的重整之日,从今天开始。”
重整之日!
叶先生的意思是……扫除门派的污秽之气,让阴龙宗再次成为辽省的名门大派!
项氏叔侄相视一眼,表情都很激动。
两人的心头,不禁热血沸腾,齐声道:“谨遵叶先生之命!”
叶风不再多言,举步离开房间。叔侄二人,紧随其后。
房中。
顾怡媛给父亲涂抹了生肌汤,轻轻盖好被子。
女孩的眼神闪烁,不断抬头,去望墙边的挂钟。
“小媛,你在担心叶先生的比赛吗?”顾承轩问道。
顾怡媛脸颊微烫,不敢去看父亲的目光,低头道:“啊……哪有的事。”
“知女莫若父,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着老爸?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正想睡上一觉。你呢,赶紧去看比赛吧,记得给叶先生加油!”
“哦,那……好吧!爸爸,有事的话,你给我打电话!”顾怡媛红着脸,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看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顾承轩不禁感慨。
“哎,女大不中留啊!不过,叶先生是玄师,又精通炼丹之术。他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怎能看得上小媛呢!”
感叹之余,他伸手探入了衣内,摸出了一个泛黄的卷轴。
卷轴是牛皮制成,非常陈旧,上面画了山川河流的图形。
图画顶端,有标注的小字——黄皮子坟。
这张牛皮地图,是顾家祖上的遗物。
顾承轩来武道会,原想用它请一位白山谷药师出手,治好妻子的恶疾。
如今,他却有了一个新想法。
假如,叶风能治好妻子的病,这张藏宝地图不如就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