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柳淳风耳中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既快又急。他睁开了双目,眼前一片昏暗,只有左侧有光亮照入,那是一扇推开的窗户。响声由窗外传来,柳淳风不禁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向窗外望去。
窗外月明,借着明净的月光看得清楚,偌大的庭院之中,竟是有人打斗。只见三个黑衣人各持长短不一的兵刃,围住一位青衣人影,兵器交接,正打的激烈。那青衣之人闪转腾挪,长发飘动,手使一柄青光剑,点刺撩劈,来往穿梭,若游龙一般,在三柄兵刃之间游弋,一时间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
“这是?影视剧级拍戏呢!我掉哪个剧组了,武戏如此真实,难道是龙哥的戏?能否让俺来饰个小角色尼,嘻嘻!”柳淳风自认为是摔在了剧组,精神一振,心情顿时大好。
“如烟,休要纠缠,用镖!”台阶之上忽然传出一声洪亮的呼喝声。
柳淳风将头探出窗外,扭头侧目,原来台阶之上还站着一位长袍之人,虽是看不清面貌,却觉得此人一身英气,与众不同,只见他身如竖剑,站得笔直,一只手臂吊着绷带,似是有伤在身,另一只的手握着刀柄,有随时出手之意。
那少女闻声而动,脚尖点地,一招白仙鹤冲云,腾空跃起两丈多高,一抖手三道金光扇形射出,分射向对手三人。
这三镖极快,顿时两人应声倒地,只有一位长脸高个的凶汉将掌中的一柄骷髅鬼头槊往上一横,“当!”一声,溅出一片火花,金镖落地。
发镖的女子旋身飘落,但还未等那双足落地,那使槊的凶汉挥槊向前,怒目圆睁暴喝道:“啊——,贱人受死!”
凶汉眼见手下身亡,心中大怒,将大槊抡圆,一招横扫千军,打向飘落在空中的青衣女子。
那女子双足未曾着地,只得手握冷剑奋力隔挡。
“当!”发镖的女子轻身飘落,但还未落地之时,那使槊的凶汉挥槊向前,怒目圆睁暴喝道:“啊——,贱人受死!”
凶汉眼见手下身亡,怪吼一声,将大槊抡起,一招横扫千军,打向飘落在空中的青衣女子。
一声震响,剑槊相接,磕出大片火花,那青衣女子倒飞而出,竟是直奔柳淳风处而来。
“喀嚓!”
直接砸碎了窗户,正撞到向外探看的柳淳风怀中。
碎木四飞,那女子的仰身撞在柳淳风怀中,柳淳风胸前一痛,再次倒在床上,柳淳风双目一闭,下意识的伸手一抱,双手却是握住两团“柔软”。
“妈呀!”
那女子无声,反倒是柳淳风却是胸口被撞得生疼,失声大叫。
就在柳淳风大叫张口之际,屋中洁光绽放,一颗光洁若水的珠子,挣破苍老的手掌,划出一道洁光,飞入柳淳风口中。
刹那间屋中亮如白昼,如同夜空中闪电闪过,却又瞬间由明复暗。
“小天人醒了?”
此时呼噜声止住,一沙哑且激动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只见碎木满地的麻木上,柳淳风倒仰,柳如烟更是倒仰其上。
“嘿嘿,好你个柳丫头,白日让你守候天人你百般推脱,却半夜三更破窗而入,这是要坐杀天人,还是要非礼天人?”
伏桌而憩的柳半仙终是醒来,看到眼前一幕既不禁坏笑起来。
此时窗外“当”的一声,一柄长刀被震上高空。
“老爷!”
接着是一声女子的惊呼。
就在如烟摔懵,柳淳风发愣之际,窗口现出一人,朦胧中只见来者异常凶恶,长脸似驴,一脸杀气,手中的骷髅鬼头槊闪着森然的寒光向上一举,就要砸下。
“停!”
柳淳风大叫一声,心中暗自诧异,这演得也太凶了吧,看来拍戏真是不容易。
那驴验凶汉果真停了下来。原来那凶徒气急败坏,一举大槊正要追击杀对方,却正戳到屋檐,将檐子捅出一个大洞,大槊一时卡在洞中。凶汉松开大槊,伸过一张长脸,一双凶目现出诧异之意,望向处在柳如烟身下的柳淳风。
“导演!”
柳淳风以为自己的无意出场可能影响了拍摄进程,只得大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