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娆不认识祝衡,自然也没办法帮温茹分析他的为人。不过从洛岑的只言片语,她倒觉得这祝家小少爷其实是个稳重隐忍的人。
这么些年温茹的绯闻前前后后也不少,但温茹和他的关系没有半点被爆过,《仲夏》那个角色,洛岑说是祝小少爷年轻气盛为了哄温茹开心拿下来的,可这些年似乎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就算是为博美人一笑,他能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能把这种功夫和手段用在宠妻互妻上,真的是让林娆着实佩服。
可是眼前温茹的困惑才是重点,她看她眼中的迷茫似乎有些淡去,想了想继续道:“我?觉得吧,他只是问你要不要考虑结婚的事,既没有以惊喜求婚为借口道德绑架让你不得不答应,也没有拿家人催得急为理由催你,本质上还是很尊重你的想法的。这一点他倒是还挺像洛岑的。你应该放宽心,好好把你的顾虑跟他讲清楚。”
温
茹噘着嘴,哼了一声:“他可是把洛岑当人生模范的!当年洛岑一个高中生,假期独自西部骑行?,就快骑到西藏,路上遇到他们父子俩还把他那个小怂包救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时洛岑一个背包一辆单车就把祝衡迷倒了?。”
林娆瞠目,她还不知道那段人情的背后居然还隐藏着一个小迷弟,这俩人跟他俩这关系,真是绝了?。林娆哭笑不得,嘴皮叨叨了半天已经有些困倦了,她忍着困意说:“婚姻看上去只是一段简单的法律关系,其实包含了无数思考和责任,不只是是否能和一个人共度一生,还有是否决定一起承担家庭责任,甚至是否决定为人父母,在我看来都是在结婚前考虑清楚的事情?。”
而大多数悲剧,往往源于一开始就思虑不清。
所以即便是旁人催促,林娆依然愿意和洛岑保持着自己的步调,即使是一拍即合,也依然愿意在共同生活中努力思考清楚这些问题,而不想被他人的言论左右着自己的人生。
“林娆姐,”温茹豁然开朗,眼中阴霾愁丝渐渐淡去,眼角明媚了?起来,“你好像之前都没有谈过恋爱吧,怎么就看的这么清楚呢!”
林娆见她已然听懂,遮着嘴打了?个哈欠,掀起被子,看着温茹:“你要回?房去呢?还是搁我?这儿睡?”
双腿一蹬,往后一躺,温茹用被子盖住脸:“嘿嘿嘿,林娆姐在都这么说了,那我当然要在这儿睡咯!”
林娆锁好门,关上灯,设了闹钟,在温茹身边躺下,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轻声说:“你可别去洛岑那儿炫耀了?啊,乖。”
“哈哈哈哈好的好的。”温茹翻身,黑暗里眼睛亮晶晶的,开心地看着偶像,“哎要不我?跟祝衡说结婚不急,让我给你当了?伴娘再说,嘿嘿嘿。”
林娆打着哈欠说:“那我还是劝祝衡三思,我?估摸着我?俩要是结婚,估计往民政局一钻,一出来,就完事了?。懒得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温茹:“不行?!我?不同意!”
林娆:“睡觉别说梦话,你快闭嘴吧!”
自从禁放令出台,s市跟大多数城市一样,烟花爆竹中的年味儿就悄悄转移到了红灯笼连
串的大街小巷。
穿过敞亮的隧道,越过层层叠叠的高架桥,洛岑紧赶慢赶地在除夕夜回?到了家。从后备箱里取下自己精挑细选的礼物,他提着大包小包敲开了?外?公家的门。
洛岑的祖父母随着他大伯一家早已移居海外,他从小只对外?公家熟悉,过年来外公家,几乎是洛岑一家的惯例。
开门的是小姨妈傅晓茜,他母亲傅晓南正在厨房和外?祖母包饺子,见洛岑进来,手上的面粉都来不及擦掉,匆匆跑到玄关,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一边看一边戳他:“我?儿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