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箫通体紫色,只在竹节的部位泛着一些青光,显然是极上等的紫竹制的,经过大师长年累月的附念,此物已接近于宝具,应该具有不同寻常的功效。
深吸了口气,他转身调头,又往赌坊的方向跑过去。
龙皇府全体出动,风洞府的夜晚守备宽松,他沿着主街直走,很快就回到了赌坊附近。
赌坊还是静悄悄的,看来是没打算继续营业了。
他翻墙进入,屏息敛气,顺着原路来到那个有密道的小屋,但是进去一看,别说密道,便是藏着密道的床板都不翼而飞,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
难道记错了?
他又走出去,仔细辨认了下,左手边就是前厅赌坊,右手边是伙房柴房跟卧房,这间是厢房,看来是小厮住的,紧靠在水井边。
这所有的一切摆布都没有变化,唯独小屋里的床板和床板下的密道消失不见了。
他又不敢相信地走过去,在密道的位置用剑划了划,确是实心的地面,没有任何机关和暗道。
见鬼了?
思及密道之中那诡谲难测的变化,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荒谬感。
暗示早就有了!
在哪里?
在哪里?
它是活的?
燕离眼睛一亮。
就在这时,厢房旁边的主卧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那“吱呀”的声音,就好像响雷一样,刺破了夜空的寂静。
跟着便见一个粉衣姑娘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地出来,轻轻地跃上了房顶。
月色下的那张又可爱又天真的脸,可不就是顾大老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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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道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赌坊看来像关张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燕离和王回对视一眼,分开左右两边,潜行到了窗子底下侧耳倾听,没有任何屏息的迹象,应该是没有埋伏的。
“怎么回事?”王回压低嗓音道,“那个顾大老板这么轻易就放我们走了?”
他心中有些懊恼,早知道那么容易,还怕个小丫头作甚,简直白修炼了一场。
“大概是不想暴露更多。”燕离道。
“燕兄弟,我们现在怎么办?”王回目光微闪。
“回去再说。”燕离道。
回到王回的住处,他迫不及待地道:“风洞府这么样一个修行圣地,居然也藏污纳垢,传扬出去,稷下学宫必然脸上无光。若是我们现在报官,定会引起官府的重视,不如……”
燕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道:“暂时不要惊动官府。”
“为什么?”王回难以理解地道,“若是害怕打草惊蛇,他们已经暴露了秘密,势必要将据点转移,现在报官还有可能抓到他们的线索,晚了可就跑没影了。”
燕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王回虽然不解,却没有追问。接着他便发现燕离出去打了一桶水,把那支箫放入其中仔细清洗。
“我确实受了巴金老哥所托,他说你可能摊上了麻烦事,不过我去钱庄却是临时起意,没想到会那么碰巧。”
“哦对了,这些你拿回去吧。”燕离洗罢竹箫,放在一边晾干,取出那两张金票递给王回,“修行者的花销很重,在猎场厮混的,攒这点钱不容易,不要耗费在一些无谓的东西上面。”
“谢谢……”王回接过来,感慨万千道,“养个儿子,还不如萍水相逢的小伙子,这世道……”
王小川瑟缩在床角,一听立刻不服地道:“我还可以给你养老送终呢,你难道指望他吗?”可惜他说话漏风,怎么听怎么别扭。
王回摇了摇头,没有理会。
燕离拿着干布擦手,一面道:“我来时听过一个传闻,说风洞府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案。”
“什么惊天大案?”王回道。
“不知道。”燕离道。
“不知道?”王回道。
燕离看了他一眼,道:“你在这里那么久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