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听罢,顿时吃吃的笑了起来,小脸上竟似多了几分明媚。
这时已进入文庄热闹繁华的街区。
“大人,文庄造纸天下闻名,要不要买一些回去?”一个年轻的面皮很白的俊秀青年这时候开口说道。
姬纸鸢思索了一下,道:“曹俊,文庄造纸术能否习得?”
“自然习不得。”被称为曹俊的青年摇了摇头。
姬纸鸢有些失望。
曹俊忽然又一笑,柔声道:“不过在下却有办法偷师。”
姬纸鸢道:“多久?”
“最多三天。”曹俊自信满满。
“好,那我们等你三天。”姬纸鸢定了主意。
……
飞鹏堡。
午后,院子凉亭。
流木冰见在煮茶,不过动作有些生疏。
春风拂面,燕离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你不做掩饰了?”流木冰见道。
“什么掩饰?”燕离道。
流木冰见道:“这时候的上官飞鸿,应该去堡内的赌档了。”
说这儿是城中城一点没错。堡内不但有专门的赌档,吃喝穿那也是应有尽有的。
燕离轻蔑一笑,道:“我去了,他们还不得输掉内裤啊!”
“先撇开你这话里的水分,你不担心被人识破身份了?”流木冰见蹙眉道。
燕离却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天工神徒总共有几个弟子?”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流木冰见道。
燕离道:“上官飞鹏他们抓了个老头,听着形容很像古海源。古海源你肯定认识吧,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中你的暗器。”
流木冰见吃了一惊,道:“你是说老爹被他们抓了?”
“你看起来很惊讶,果然毫不知情啊。”燕离说完喝了口茶,然后皱脸道,“好苦。”
流木冰见道:“老爹一向四海为家,踪迹难寻,只不过在火焰城停留久一点罢了。”
“你真的能肯定是老爹?”她忍不住追问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燕离放下茶盏,颇有兴致地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那个老东西落难倒霉的样子。”
说走就走。
二人来到船厂,上官飞鹏惊讶地迎出来,“大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他也知道上官飞鸿每天下午都要去赌的。
燕离笑道:“今天听你说了那个倔强的老头,不禁好奇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领我去见识见识可好?”
ps:吃个夜宵继续。
所有可利用的条件,瞬间在燕离的脑海走过一遍,然后他就彻底地归于沉静,等待着狂风暴雨的到来。
“什么意思?”上官金虹的眼睛射出逼人的神光。
金盛的话头忍不住一滞,旋即冷笑道:“上官飞鸿早在昨晚,在满春院就被掉了包,现在这个人已经不是你儿子了。”
“老大不是老大,”上官金虹道,“那是谁?”
“古观澜。”金盛道。
“古观澜?”上官金虹道。
“他还有一个名字叫燕离。”金盛似乎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不如说古观澜也是假的身份,这才是他的本名。”
“是这样吗?”上官金虹缓缓地转过头去,看不出喜怒,注视着燕离。在他平淡的表面下,似乎正有雷霆酝酿。
燕离神色平静,“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金盛发出尖锐的吃吃的冷笑,“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上官帮主不如把这个人交给我,我保证帮您拷问出真正的上官飞鸿的下落。”
说着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燕离,突觉警兆斗升,迎面一道劲风袭来,不由自主地抽回手来挡。
嘭!
一道恐怖的气爆声,震得大厅晃动不止。
金盛闷哼一声,连连退了数步,脸如金纸,难以置信地瞪着上官金虹,“我帮你揭穿他,你打我是几个意思?”
上官金虹淡淡地道:“老大并没有承认,大人这么冒失急躁,倒更像是欲盖弥彰。况且你说抓人就抓人,眼里还有没有漕帮,还有没有我上官金虹?”这话已说的很不客气,也只有漕帮的帮主才有这样的底气
“上官帮主要怎样才肯相信我?”金盛火气直冒,却只能强行压住。
“除非他自己承认。”上官金虹道。
“如果他死都不承认呢?”金盛道。
“那他就是上官飞鸿。”上官金虹道。
“好!”金盛怒极反笑,“我揭下他的面具让你瞧瞧,看看你还会不会说这种话。”
“我让你动了吗?”上官金虹忽然道。
金盛先是一怔,旋即腿一软,险些跪倒下去。
他终于从魔怔中清醒过来,背后已出了一大片冷汗。
胸腔起伏数次,沙哑地道:“非常人行非常事,上官帮主的手段,本官算是领教了!”说罢转身就走。
然后客厅内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仿佛已成了上官家的惯例,一言不合就沉默。
不知过去多久,上官金虹站了起来,轻轻地掸了掸两肩不存在的灰尘,丢下一句,“好自为之。”然后便走了。
他一走,燕离便虚脱了般,躺坐在就近的椅子上,犹自怔怔地无法回神。
随着大脑渐渐活跃,思考愈加深入,他渐渐恢复了力气,喃喃地道:“最后一个疑问,没想到是这样解开的。”
说完摇了摇头,径自离去。
……
巨鹿境和魏王境的交界地有个叫文庄的地方。
这一天走进来一行人。
以姬纸鸢为首,她女扮男装,换了个面貌。
玥儿自然跟随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