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迫不得已停住,眸光愤怒中带着点伤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唐桑花吃吃地笑着,“这个问题问得好呀,燕离啊,这个男人,你的好侄子可是杀过我一次的,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报仇啊。而且我总算知道,那天晚上他为什么要杀我了。”
说到这里,她的眸光透着幽怨,还有嫉妒,“那都是为了保护你啊!”
“你给我吃了什么!”
“包着蜡皮的蝶蛊。”唐桑花笑嘻嘻地说。
燕离恼火道:“你不是说已经用完了?”
“女人的话你也相信,真是好天真哦。”唐桑花捏了捏他的脸,“放心,蜡皮不会那么快融化的。”
“具体多久?”
“半个时辰左右吧。”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唐桑花眨了眨眼睛:“我不喜欢看人死太快,看着人慢慢的死,不但有趣,还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这可是你教我的哦。”
然后,她把燕离扔在一旁,转向夜王道:“喂,臭摩罗,我的任务完成了,还不快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
“哈哈,唐桑花,我其实特别喜欢你,考虑一下做我的女人怎么样。”夜王大笑着。
“你想得美,人家可是青春无敌美少女,老爷爷你还是一边凉快着吧。快把我的酬劳交出来,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我们合作那么多次,哪次食言过,怎么就没有一点的信任吗!”夜王说着抬手一挥,虚空便掉下来一个人,还是个活人。
“叶世倾,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唐桑花眸光冰冷而且怨毒,走上前去,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叶世倾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但全身都不能动弹,只能“呜呜”直叫。
沈流云很意外,没想到此人被救之后,竟成了交易的筹码。
“先解决一下陈年旧怨。”唐桑花说完,就拖着叶世倾走了,似乎不想让人看到。
“接下来,好戏正式开始了。”夜王从残垣上走下来,扫了一眼燕离,又看向沈流云,“现在,该是沈教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什么选择?”沈流云淡淡地问。
“做我的女人,或者看着你心爱的侄子慢慢地死去。”
ps:收藏终于破500了。。。。心情很复杂。
{}无弹窗不管怎么说,蜘蛛的大小,未免有些脱离实际;因为这世间,果然没有如此庞大的怪物,要是有,人类岂不早成了它的食物?
于是答案很明显,人的社会尽管存在很多问题,但它依旧存在着。
大蜘蛛的模样是假象,这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的,可它的爪子真实存在,抓着黑山的顶壁,一点点地剥离。
在它的爪子的范围里,看着是掌内一石块,可在人们眼中,那无异于天崩地裂,倘要真的塌下来,黑山的所有,不管是人还是什么,毫无疑问都会变成酱粉。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时候救世主出现了,是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人,——黑山的主人。
“我最可爱的幻姬,你果然是最棒的,看似被掘尽了潜能,实际上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夜王是突然出现的,就好像之前他一直在旁观一样,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惊讶,“这样的你,已经给了我十足的愉悦,现在就算毁了你,也完全不可惜了。”
他是站在虚空中的,脚下空空,没有任何凭依。他的双手宛如操偶师似的,十指像牵引着无形的线,莫名地扭几下,那巨大的蜘蛛便发出一声哀鸣,八条大长腿竟然断了,而后是身体,像一个泡沫般爆碎开来。
最终只剩一具戴着神死面的干尸掉落下来,正好在凤舞的尸体旁,犹未死透,只剩一张皮的手,去握凤舞的手,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
“哦,看看,这些人是谁,是我最期待的客人。”
夜王往下走着,脚下似有看不见的阶梯,看着燕离的眼神,兴味十足,“你终于来到了这里,走到这一步,棋局也到了收官的阶段,你觉得我们之间谁能最终获胜呢?”
就是这个人,下命屠杀白府!
恨意滔天,宛如暴风雨中的荒海的波涛。
一切都尽于沉默之中,发酵、震颤、咆哮,如有飓风,汹涌奔腾于无边的荒野。
“费尽心思,走到这一步,不是来送死的。”燕离努力使自己平静。
“其实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白将军府的少将军白梵。”夜王停在酒楼的残垣上,“你不需要掩饰对我的恨意,当年确实是我下的命令。”
沈流云心中巨震,虽然早就猜到他的身份,可从别人口中得到证实,心情还是很复杂。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父亲,也就是白崇喜,当年还是沈教习的父亲,当朝大司徒的门生。”夜王意味莫名地笑着,“沈白两家交好,白崇喜还因此认了沈教习做义妹。你自小跟她长大,如胶似漆,青梅竹马,差点便立婚约,只因她是你姑姑,最后不得不作罢。”
听到这里,唐桑花的心一直地往下沉。
“你为了报当年血仇而回到永陵,但又害怕牵连你姑姑,所以一直不曾相认。”夜王紧紧盯着沈流云,笑道,“可是看样子,你姑姑早就认出了你,只是没有点破。”
“你知道的我的事可真多。”燕离淡淡地说,“既然一切都敞开了谈,在这盘棋结束之前,你不如也跟我说一说,屠杀白府的动机。”
“真遗憾。”夜王摊了摊手,“当年的事情,我扮演的不过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小喽啰,真正下命令的可不是我,我不过是选了适合执行任务的人,是一个中间者。”
“告诉我,到底是谁!”燕离沉声道。
“赢了我,就告诉你。”夜王眯眼笑了起来,“现在,是游戏的高潮的时候,让我们先捋一捋之前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