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贵公子各自输了十来万不等,第十八局开始的时候,他们面如土色,打起了退堂鼓。
再看燕离,输了两千多万,仍然像个没事人似的,和自己的侍妾调情。
于是,他们只好灰溜溜地败退而去。他们知道,对于燕离而言,这场赌局一开始就不公平;与其说他蠢,不如说是为了一亲芳泽,在给兰香送钱,如果单是送钱,他们也做得到,问题是数额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两千万两,实际上已经是个天文数字,整个永陵能拿出来的可能有几个,可单只为了玩女人,那是一个也没有的。
“果然是废物。”燕离不屑一顾。
“唐公子年少英才,兰香甚是喜欢。”兰香摇好了骰蛊,媚眼如丝地勾引他。
“兰香之色,世间少有,本公子也很喜欢,如果能共赴巫山,那就更好了。”燕离眸光赤红,放肆地抓住兰香的柔荑,用力地揉捏着,眼睛则好似被她胸前的沟壑所吸引,挪也挪不开。
“夫君!”唐桑花温柔地笑着,燕离腰间的软|肉再度遭殃。
沈流云莫名感觉不舒服,但忽然眸光微闪,她看见燕离的另一只手紧紧贴在赌台下方,骰蛊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讨,讨厌啦……”兰香用力地挣开手,纤细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掠过骰蛊的顶盖,动作十分隐蔽,就连沈流云也没察觉。
“赌,赌局开始了,唐公子还没赢人家呢……”她俏脸绯红。
燕离当即沉下脸:“怎么,两千万摸一下你的手也不行?”
“人家听说,大富赌坊附近的钱庄都被公子取尽了。”她试探着问。
“你好大的胃口!”燕离佯作惊怒,但很快又冷笑起来,“好,本公子什么女人都玩过,就没玩过大老板,是不是这些金票都输给你,就让我玩几天?”
很直白,就差没说用钱买你的身体了。
“那要看箱子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囖。”兰香笑靥如花,一点也没觉得不适应。
“打开。”燕离冷笑。
沈流云将箱子打开,然后让出视线。
“好个唐公子!”饶是兰香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仍是被震在当场。
李阳及一众打手们惊呆在当场。
“这里差不多有九千万两。”燕离傲然道,“九千万是什么概念你应该懂得,即使如此,你还非要它们不可?”
“如果兰香说是呢?”兰香似笑非笑地说。
“那就下注吧,九千万,赌大。”燕离嘴角轻扬。
“唐离,你太天真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了手脚?想从大源赌坊骗钱,你的道行还差一点。”兰香妩媚一笑,缓缓地揭开骰盖。
{}无弹窗“唐公子快别放肆,这是我们大源赌坊的大老板。”李阳连忙道。
燕离傲然道:“正好,这样才配得上本公子的身份。”
“你!”李阳怒了,“唐公子,在下的意思是,还没有人能让我们家大老板陪酒,听明白了的话,还请收回邀请,并向我家大老板道歉!”
“道歉?”燕离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本公子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既然兰香美人不给面子,那不玩也罢。”
“唐公子当真好急的性子,难道人家想一想都不成么。”兰香嫣然一笑,宛如花枝乱颤。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媚眼如丝,把台前几个赌客看得目瞪口呆,口干舌燥。
“想让人家陪酒,也不是不行,”她继续说道,“但有一个条件。”
“讲。”
兰香道:“燕公子下注,不得比人家少,倘若兰香押十万两,公子少于十万两,这一局兰香无条件胜出。”她的眼波流转,勾得人心蠢动。
这个时候,燕离从大富赌坊赢取巨量钱财的事情,还没有传出来,李阳也只知道燕离赢了钱,他只当是踩了狗屎运,毕竟连输了三天,赢一次很正常,只怪万全才自己大意。
所以他所知的情报有限,兰香对燕离的了解自然也很有限。
“有趣,非常的有趣。”燕离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换过来说,本公子压多少,兰香美人也不得不压多少,是这个意思?”
“正是如此。”兰香笑道。
另三个赌客听得心惊肉跳,这玩得可就大了,而且双方赔率都是十倍,心中顿时打起退堂鼓。
兰香仿佛知道他们担忧:“三位公子平时怎么玩便怎么玩,附加条件只作用于唐公子,与三位公子没有关系,请不用担心。”
“玩的也不大,倒没在担心。”一个贵公子逞能道。
燕离挑眉:“那不如三家混战?你也加入?有这个胆子吗你。”
“算了,规矩我们不了解,会吃亏的。”另两个连忙劝他,万一他意气用事,会把自己也拖下水的。
有了台阶下,贵公子冷哼一声:“你不要嚣张,待我了解了规矩再跟你玩。”
燕离不屑地冷笑:“废物,这点胆魄都没有,还想一亲芳泽?以为兰香美人会喜欢你们这种绣花枕头的想法还真是天真啊。”
“你先赢了再说!”贵公子大怒。
“那么,兰香开始摇了哦。”兰香摇蛊的动作十分自然,而且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骰子在骰蛊里的撞击声,仿佛也形成某种韵律,让人不自觉的被它吸引。
不多久,兰香轻轻地将骰蛊按在台面上:“请下注。”
唐桑花很讨厌兰香,本来打算给她一个难堪,可她提起了全副心神,也没能听完全程,在兰香摇到一半的时候,就失去了骰子的撞击轨迹,对于骰蛊里的点数茫然无知,不由有些气馁。
修行者毕竟不是为了赌钱而诞生的,而且骰蛊这一赌具早在修行者出现之前就有了,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发展,骰蛊设计得越来越复杂,摇蛊的还是兰香这样的高手,唐桑花听不出来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