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云师兄对我彬彬有礼到疏离,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只要我喜欢他,只要没有人靠近他,时间久了,我们自然能在一起,可为什么你会出现,为什么你要出现?”
“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去问问大师兄。”
时汐一边同仟姣交流着,一边观察着仟姣身边那群人的实力,还好除了仟姣应该已经元婴,其余都只是结丹境的修士,只是处于结丹境的修为高低不同罢了。
只是蚁多咬死象,更何况眼前这不是一群蚂蚁,而是一群老虎呢?
如果不是仟姣对她的怨念足够大,大到要让她不仅仅是肉体,还要从精神上崩溃,她现在可能连反抗都做不到就被人给拿下了吧。
“哼,师兄从未让人住过他的云沐居,从未让一个女人近身,从未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忙前忙后,连每月的月份灵果都要一个不剩的拿回去,甚至还要花高价从别人手中收购一些凡人都能够吸收的灵果回去!可是你呢,你什么都不知道,除了让吃还是吃。”
时汐摸着下巴,疑惑的看着仟姣:“我说仟姣师姐啊,你说了这么多,我问两个问题哈。首先解释一下,我除了吃之外呢,那段时间还睡了不少。其次呢,我真的很好奇,我一直在云沐居中,从未离开一步,怎么好像你连我入了几次厕都一清二楚呢?更关键的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难道你这些年别的事儿都没做,就去记着这些事了?”
“呵呵,时汐是吧,我不管你的真名叫什么,既然大家都知道你叫这个名字,熟知这个名字,那就算这个名字不是你的真名,也能视为你的真名。你觉得如果我现在使用真名咒会怎样?”
轻轻地摇摇头,时汐就像是没有察觉一般走向仟姣:“当年呢我是什么都不懂,连正统的修仙者世界都不曾接触过,所了解的修真界也只是整个世界的一鳞半爪。所以从典藏中看见真名咒之后,才会一直以为这个咒语威力无穷,简直可以说是杀人越货,控人无形的必备良咒。可我现在好歹也是结丹境的修士了,在外面都可以担当一个小门派的长老了。如果连这点儿见识都没有,岂不是太可笑了?”
“你有什么见识?”
“真名咒的确是存在的,可却不是你这种人所能够掌握的。”
她好歹也恢复了这么多的记忆,上一世的时候也听闻过真名咒,那等威力,哪里是白骨门记载的那般小儿科。更何况,真名,是随着你轮回也不会消失的印记,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只会有一个!
“到现在你还如此镇定,真是难得。”
“当年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也很镇定吗?”
“作为刑罚堂的余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既然刑罚堂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自然是由我来为刑罚堂沉冤昭雪了。”
不管是尖叫还是发狂,这些都不可能帮助她摆脱眼前的困境,更何况这群人背后是刑罚堂的后山,看上去还没有被摧毁的后山,没有被攻破的后山。
她的师兄师姐们,现在说不定都还在后山阵法内苦苦支撑着,等候着救援。
虽然她的力量有限,可如果所有的人都已经拼尽了全力,自己却只是因为力量不足以影响结局便不出手,那她苦苦修炼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意义?
练气期的时候,她是朵被人保护着都可能被摧毁的娇花,筑基期的时候,她是只怎么追都追不上师兄师姐们脚步的小兔子,如今好不容易结丹的,她虽然还没有成为展翅高飞的雄鹰,可至少也能为刑罚堂出一份力了吧。
更何况,对手之中还有着恨她入骨之人?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还活着,不仅活的好好的,还能够一手毁了你的世界吗?”
“的确挺好奇的。”眼前这个人,说陌生,她也的确是陌生,就只见过一次,连了解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偶尔得知。可若说不熟悉,都有着生死仇怨,她的命运转折可以说都和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关系,“仟姣师姐,好久不见。”
这些年,她别的本事没学会,处变不惊,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够一脸淡定从容的面对,倒是从张烬尘身上学了个十足。
更何况有着咕噜这个嘴欠的家伙斗嘴,如果仟姣还想要像当年一样随意的拿捏自己,那可真的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