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穆芦不甘心成皇家笑柄

贾云岫不以为然,却只有在自己心里想着:这高身份就可给妙儿姈儿带来无忧一生吗?我的郭贤是公主却要愁苦一辈子。而我是堂堂皇后,又有什么快乐可言?这付出的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了。

聊了许多天南海北的话,穆咸宜也要回家了:“云岫,今天要告辞了,几日后再来看你。”

“好,咸宜,我送你的那些滋补药材可都有食用?”贾云岫关心道。

穆咸宜对这个笑着:“这问题你头说了好几遍了。我在吃呢,熬药,煲汤都是用你赐的药材。放心吧。”

贾云岫目送穆咸宜离开流远宫,带走了妙儿姈儿,流远宫又空虚寒冷了。

有几日没有看到穆咸宜来皇宫了,自然也没有看到那对给贾云岫带来无限乐趣的小丫头妙儿姈儿。贾云岫很是寂寞,派宫人去探望,得来的消息是:永和王王妃穆咸宜病重,卧床不起,一直呕吐,滴水难进。永和王一直守候在侧。

贾云岫不能坐视不管,这穆咸宜不仅是永和王郭启诚的爱妻,更是贾云岫的好姐妹,她关系到永和王的职位能否为皇上尽忠,也关系道贾云岫此生的一段友谊。

所以贾云岫立刻向皇上郭启勋请示:去探望穆咸宜。

郭启勋觉得有必要,准了:“顺便带上我的问候,告诉永和王夫妇,我很关心他们,要是有什么请求,尽管说。”

贾云岫风急火燎地来到了永和王府邸,看到了正卧床的穆咸宜,脸色苍白,唇泛白无色,这是血气虚脱的现象啊。

永和王郭启诚给贾云岫下跪问安:“皇后娘娘亲自来探视内人,臣不甚感激。”

“繁文缛节就不必了,现在说说咸宜的情况吧。”贾云岫坐在穆咸宜的床铺旁,问道。

郭启诚叹着:“不知是什么原因,咸宜的脾胃虚寒越发严重了,但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现象。咸宜一直害怕过冬,这次感觉是特别难受。”

“永和王为何不送咸宜回靖州去?那里的冬季不会这么难受啊。”贾云岫建议道。

郭启诚后悔回答:“臣不想和咸宜分开,所以就没有送她回靖州过冬,现在想要送她回靖州去,可是看这样子,咸宜也经不得旅途颠簸。”

“真是,”贾云岫想要责骂郭启诚对穆咸宜照顾不周,但是奈何这对夫妻情深,贾云岫不想去说他们如何,就安慰道:“启诚二弟也休息下吧,看你是几日没有睡好了。”

这确实是,郭启诚的眼睛都肿了,却一刻不愿离开穆咸宜的病床。

“云岫你来了?”穆咸宜的声音那么微弱:“可惜今日无法起来,真是失礼了。”

“别说这些,咸宜,我问你,有没有使用我送你的药材?”贾云岫焦急问道。

穆咸宜只有以闭眼睁眼来替代点头。

贾云岫觉得奇怪:“怎会如此呢?那些温补脾胃的药材都是上好的,为何会不见效反到见你越来越虚弱呢?”

“我,”穆咸宜想要说,无力的她却被胃里那些翻江倒海的力气给撑了起来,往盆子里又吐了一番,把刚才吃下的粥都吐了。

贾云岫给她擦拭着嘴边残留的液体:“很难受是吗?那就先喝点热的来止住这呕吐吧。”

郭启诚在旁吼着太医们:“你们是怎么煎药的?为什么王妃喝了这么多药也不见起色?”

“回永和王,王妃这之前用了许多凉补的汤药,这脾胃给吃坏了,一时也难调整过来,急不得啊。”太医蹙眉说着。

郭启诚这就是一个巴掌过去:“没用的东西!”

可穆芦还是很记恨皇上没有给他面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答应了妙儿的话:“好,妙儿,伯父就听你的,让素妃罚站。”

“好啊,伯父真好。”妙儿和姈儿拍着手。

有了这两个愉快的小女孩,这场皇族宴会增添了不少欢乐的气氛。郭启勋对这两女孩说了不少话。

穆芦成了一个彻底的笑柄,不管是在宫外还是宫内,今日这场宴会更是让穆芦丢尽了脸面,不但被小女孩说老丑凶坏,还听到她们说贾云岫比自己美,连皇上也在众人面前答应说要将自己罚站。

穆芦那被皇上郭启勋长年累月积起来的高傲自负心收到强烈攻击,她一时半会是受不了的。

贾云岫对皇上郭启勋的作法也不以为然,几次想要阻止郭启勋对妙儿姈儿的赏赐,去不知该用什么理由,贾云岫就是觉得郭启勋对这两个侄女似乎是太过宠爱了,这样不好。

郭启勋今日是特别开心,一开心上头就予以赏赐:“妙儿姈儿,朕要封你们为郡主!”

“郡主是什么?”妙儿姈儿还不懂呢,她们只知道公主。

穆咸宜和郭启诚立刻婉转婉拒:“皇上对妙儿姈儿太宠爱了。她们有何资格为郡主?”

“她们让朕觉得开心,就是郡主。”郭启勋现在是想着名号,左右看看:“妙儿以后是‘奇妙’郡主,姈儿以后是‘玲珑’郡主。”

妙儿姈儿也不管郡主是什么了,就拍手:“谢谢皇上伯父。”

贾云岫想要阻挡也来不及,而且她也没想到理由来租单,本来想说:到她们出嫁的时候再册封吧。

可这话还是咽下去了,不就是一个郡主的封号吗?这与郡王是比不得的,就让郭启勋宠着这两个侄女吧,也好挫挫穆芦的傲气。

虽是这么想的,贾云岫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宴会结束,郭启勋在流远宫问贾云岫:“云岫觉得今日的家宴高兴吗?”

贾云岫端坐着,手指敲着桌子,似在抚琴,也似在敲击心弦:“高兴是高兴,只是不知启勋你能否履行你的诺言。”

“我什么诺言啊?”郭启勋在贾云岫身边走着。

贾云岫脸渐渐深沉:这么快就忘了?

“晚了,启勋休息吧。”贾云岫不想说,不想提醒了:启勋你今日在宴会上对妙儿姈儿的许诺这么快就忘了?

见贾云岫这么冷脸,郭启勋有些不快:“云岫也早些休息。”离开了流远宫。

贾云岫不想叹息了,她觉得叹息会让自己变老:启勋,你对穆芦真好啊,远比今日对妙儿姈儿的赏赐。

接下来几日,穆芦一直很安全地呆在丝缕宫,并未出现妙儿锁要求的“惩罚素妃罚站”。

虽然皇上郭启勋是亲口答应了这件事的,金口玉言,但贾云岫也没去帮郭启勋执行这件事,因为郭启勋不开口,贾云岫是不会去做这件事的,她可笑地自言自语:启勋你不会是忘了吧?你答应了要罚站穆芦,但现在却没有,你那只是在哄妙儿姈儿开心吗?可是不要忘了郭启勋穆咸宜夫妇是听着了的。

贾云岫也知道这样会让穆芦更加骄傲,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穆芦那个“十日禁足”,郭启勋下令的“素妃十天禁足”在五天后就解除了。因郭启勋对穆芦的临幸而在五天内就解除了。

贾云岫也不想去劝了,多说无益,如果现在去劝郭启勋,他正在穆芦的肉体中沉醉,能听得进去吗?也可去指责穆芦的不对,但是穆芦一旦有了皇上的临幸,就又会将她的自高反弹回来。

沉默了,想着以后怎么办吧。贾云岫想着以后怎么在后宫生存。现在穆芦在这样被京城人耻笑被后宫嘲笑的情况下却还能得到皇上的连续几日的临幸,这只会让她更无法无天。

穆芦这次是十分憎恨,憎恨许多人,在穆苇面前数落着:“从没见过这样的小丫头,那妙儿姈儿在皇上面前这么说本宫,却还不懂本宫最是得皇上冲宠爱的……一定是她们的母亲穆咸宜教唆她们在皇上面前说我不是。”

“可惜啊,”穆芦得意地扭动全身成了一加长版本的s形,从头到脚:“她们还不知皇上有多需要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