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郭贤公主光辉下的悲伤

贾云岫不怎么在意后宫的情况,就关心着朝堂。现在林辰开始听政了,也没传来什么有用的消息,总之林辰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澹无奇,没能在朝堂上说出什么有见解的话来。

这就是贾云岫想要的,就这样下去吧。贾云岫自己的儿子郭治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居住在贾云岫原先住的羲和殿,但平日里基本上没有在羲和殿。

郭治的生活基本是早上去习武,各种兵器都要学,之后便去林大人府邸学习听课,日复一日。

贾云岫想着,明年郭治十五岁舞勺之年,要出宫居住了,这是喜是忧呢?很难断定,走着瞧吧,不能让郭治被暗箭谋害了。那就提防穆芦吧。

穆芦现在一方面是为她儿子林辰登上太子位而心喜,一方面是为她还是拥有后宫第一临幸次数而炫耀,真是双喜临门啊。

贾云岫真的对此事很难想通:郭启勋你的一见倾心真的就那么让你迷恋?对于穆芦在宫外乱了性也可以宽宥?郭启勋你可真是胸怀宽广啊。

贾云岫常这么想着这些事,觉得郭启勋不可理解,那自己就不去烦这些事吧。先处理后宫的事吧。缤纷宫传来消息说戚子叶病了。

“怎么回事啊?这年纪轻轻的,刚产下孩子半年吧,就闹病,这是怎么回事啊?”贾云岫对其觉得是有诈。

折红也点头道:“这戚子叶是有多娇气啊?孩子都没断奶就闹着身体不舒服,记得皇后娘娘一连产子好几个都未曾喊过不舒服。”

一直跟随贾云岫,知道贾云岫一切的折红,也有说错话的时候,这不就用手指蒙住了嘴:“皇后娘娘,奴婢说错话了。”

“没事,你说得对,本宫生了五个孩子,从没让本宫生病过。他们都是本宫的好儿子女儿。”贾云岫现在已经不流泪了,流泪无用,无法让逝去的儿子女儿复活。

缤纷宫。

戚子叶躺在卧铺上不起来,德妃艾令月已经在那里照看着了。

“给皇后娘娘问安了。”德妃艾令月问候着。

戚子叶极力想起来,但是也没能下卧铺,只有这样道:“请皇后娘娘赎罪,臣妾无法给皇后娘娘行礼问安。”

“戚媛妃,你身体不适就不必问安了。”贾云岫说着问道:“是怎么回事啊?这孩子还未断奶,你就这个样子,怎么是好?”

贾云岫看看戚子叶,赖在卧铺上半死不活样,再看看摇篮里的八皇子郭琪哭着嗷嗷待哺的样,就想着给戚子叶出个主意。

戚子叶回答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医来诊断过了,其实这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没休息好,精神不好,这三病两痛的就跟着来了。”

“开了药吗?”贾云岫问道。

戚子叶点头:“药是开了,得按时服用。可是服药就不可喂奶,臣妾这可操心着呢。”

“这倒是,安神药通常较梦较毒,服药期间是不可给孩子喂奶的,那就让奶娘来给八皇子喂奶吧,不能饿着他。”贾云岫建议。

戚子叶哎哟连天地:“臣妾也是这想法,但是现在臣妾这精神呢,好不到哪里去,就怕照顾不好郭琪。这要是出个差错,只怕皇上会怪罪下来,到时候会连累皇后娘娘。臣妾心里可就不好受了。”

郭贤接过贾云岫的话:“女儿可以理解,郭柠哥哥和郭佑弟弟仅仅是在沙漠抗战歼敌护卫边疆取得了功劳,被父皇赞扬了,就遭人嫉妒被暗杀,而母后却无法劝得动父皇查出凶手,所以担心,一旦郭治成了太子就会遭谋害,母后在等时机,让郭治积蓄力量再入主东宫,女儿能明白母后的苦心良苦。”

真是个懂事的女儿,贾云岫在郭贤面前感觉有些无地自容,说来,是自己利用了郭贤,歉意重重地问:“郭贤,你告诉母后,你到底对林兢是什么态度,有无爱恋?”

现在问这问题是否晚了?郭贤都与林兢成婚三年了,贾云岫才问这个问题,简直想打自己嘴巴。

郭贤回答很惆怅,在怀念着:“林兢他对我很好,夫妻恩爱有如连理枝,比翼鸟,举案齐眉鸳鸯双飞,共吟诗,同比剑,甚好。如今林兢去了,女儿思念心愁。”

真的吗?贾云岫也是从少女段走过来的,若是真那么爱一个男子,会这般说地如吟诗一样吗?看郭贤是在惆怅地思绪还是惆怅自己的命运啊?

“郭贤,你告诉母后你真实的想法,这未来要如何?母后不想看到你这么年亲就守寡。”贾云岫心疼地说着。

郭贤却是平心静气:“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守节,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林兢对我好,爱护我,我也对他好,以后就要长相思了。母后为何要说女儿守寡呢?”

贾云岫看郭贤镇定地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郭贤,你没有对母后说真话。那母后就把这想法说了,你与林兢和离,然后母后再为你择一佳婿,这次母后让你自己挑选。”

“谢母后的好意,可是林兢的魂还在女儿心中,女儿已经将心赋予林兢,再容不下任何男子了。母后别再为女儿说和离另外择婿之事了。”郭贤冷静地异常。

贾云岫受不了了:“郭贤,你是不是为了母后和郭治才为林兢守节?你是想帮着母后拉拢林大人对吗?母后不需要你这么做!”说到这话,贾云岫想抽自己,以前让郭贤嫁入林家,不就是抱着这想法吗?让郭贤帮着拉拢林大人。

“母后和郭治才是需要注意自保,不得有事,否则郭柠哥哥和郭佑弟弟的仇,谁来报?至于女儿,已经表明过了,心有所恋,就是林兢,母后何必拆散女儿和林兢呢?”郭贤的话一路平如直线,没有起伏,像是在说他人的事。

只是郭贤在说道为郭柠郭佑报仇的时候特别激动。贾云岫也就明白郭贤的心思了:“郭贤,你现在根本就是过地孤独,你从未喜欢过林兢,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母后和郭治对吗?”

郭贤想要回答却听到一个不受欢迎却又想念的声音:“郭贤回来了吗?朕一听说郭贤回宫了就来看了,郭贤,父皇那群儿子啊,都不如你这个公主听话,来,更父皇说说你现在的情况,过得好不好?”

皇上郭启勋几乎是欢跳着的一个父亲,这爱女之心跃然而起。但是郭贤并不领他这份情,回答的是那么平淡如无风吹过的一尺水:“女儿见过父皇,女儿一切都好,父皇不用担心。”

郭启勋感觉被冰了一下,但还是关心着:“郭贤,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有什么无法解除的事?”

“女儿向来言语平淡,是否让父皇觉得女儿不恭了?女儿向父皇请罪。”郭贤对父亲更加淡漠,虽是礼节周到地无可挑剔,但是这平淡的声音中无法掩饰的幽怨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郭启勋就奇怪了:郭治对自己是很恨地看着,几乎咬牙,而郭贤却是这般幽怨,在怪我什么吗?我已经封你们的母亲为皇后了,你们还怪我什么吗?

郭启勋没有刚进来的喜悦,但关心还是在的:“朕已经知道,郭贤,你的夫君林兢堕马不幸逝去,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郭佑弟弟的灵柩被送回京城的时候。”郭贤幽幽地回答,似乎是无悲,因她无泪,悲到深处泪无痕。

“如此啊?”郭启勋又念及了郭佑的不幸了,吁了一口气:“没想到朕失去儿子的同时也失去了女婿。”

“事情过去了,父皇无须再伤怀,只会伤了身子,父皇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女儿在宫外常念及母后和郭治弟弟的生活,听说这次选太子,郭治表现得太差,被父皇打骂当场。女儿十分难过。”郭贤提醒着郭启勋。

贾云岫抹杀了此事:“郭贤不得乱说,你郭治弟弟无能,在朝堂胡闹,这必须得罚,你父皇做得没错。还有你,郭贤,不得谈论朝堂的事!”

“女儿多嘴了,还请父皇母后责罚。”郭贤恭敬有礼地不像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