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郭启勋想到郭治每次看到自己时候那恨恨的眼神,就有点身寒,也否定了这想法。
皇上郭启勋暂时敷衍了此事:“立太子一事的确重要,所以须从长计议。众爱卿有何事,奏来。”
……
朝会结束。
郭启勋来到了流远宫,与贾云岫共同用了一次午膳。在夹菜的时候提到了此事:“现在确实是面临着选太子一事了。”
“此事是启勋决定的,不该与我说啊。”贾云岫淡然笑着。
郭启勋长叹一口气,无口味用膳了:“这有关你事啊,云岫。以前,我等着郭柠从沙漠战场回来就立他为太子,可是天妒英才,郭柠血溅战场;后来我等着郭佑从战场回来就立他为太子,可惜天不怜悯他,郭佑亦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
贾云岫在一粒粒地嚼着米饭,嚼着甜味都没了,嚼着只剩下一点米馅在口中,还在嚼着,她无法感知是什么味了:“原来启勋是这么想的?”
郭启勋在餐桌旁踱步叹息:“记得孩子们小时候,我曾说过郭柠最像我了,后来最器重郭柠,郭柠也不负我所望,智勇双全地打败了鞑虏的一次次袭击。郭柠离世,郭佑也不落后,接过了郭柠的重任,驻守边疆,平定了边疆,开阔了边疆,却赔上了他年轻的性命。”
郭启勋,你是这么地看重郭柠郭佑,可他们就是惨死在你的看重之下,以前只要你听我一句话提防穆芦,今日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今日你这么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为何要略掉穆芦的名字?我曾那么多此与你说道穆芦是幕后凶手,你现在还是不信啊。
如果有一日,郭启勋,你知道了郭柠郭佑不是殉国而是被你的爱妃穆芦谋害了,不知你要作何感想,你会让太史令在史册上怎么记下这一笔呢?
饶是贾云岫再痛苦地心滴血,她也不会在郭启勋面前大闹大喊了:“郭柠郭佑能得到他们父亲的信任和器重,也不枉此事吧。”
“云岫你说话生远了,不要与我说这些场面话。说说你的看法吧,今日我本打算立郭治为太子,可是没下这决心。郭治不如郭柠郭佑啊。”郭启勋哀思着:“可是我们的儿子只有郭治了。”
郭启勋你会有一日知道郭治会超越郭柠郭佑,还会超越你!贾云岫狠狠地想着。
对郭启勋却很平静道:“既然郭治的才华不适宜为太子,那就不得选。启勋不能将储君之位由一才能不足的皇子来承当。”贾云岫的话就到此了,不想再多言。
郭启勋却还想再问:“云岫,你认为皇子中谁适合做太子做储君?”
“我怎么会知道呢?启勋还是不要问我这事了。”贾云岫不再说此事,郭启勋也就坐下来,喝汤,没胃口就喝汤吧。
贾云岫聊着家事:“启勋,我现在啊,就是盼着孙子的到来,各位皇子都是我的庶子,但现在只有郭辰成婚了,也不见有好消息传来。”
“郭辰?”郭启勋不是很想谈这个儿子,甚至有些厌恶。郭辰在礼部担任一官职,也没做出什么成绩来。郭辰从十五岁开始去沙漠到现在二十二岁回京,都一点拿得出手的成绩没有,庸碌无为到极点。
郭启勋还感觉贾云岫是在与自己谈论太子人选,就微微摇头:“郭辰,不行啊。”
贾云岫看他,佯装诧异:“启勋说什么不好啊?我看郭辰就很好,每个两日都来流远宫看望我,带来各种小吃小万物,一声声母后,郭辰从未忘记是我抚养他长大。这孩子,有孝心。”
“哦,是吗?郭辰对你孝顺,那就好。”郭启勋也有点舒心了,吃了点饭菜后在流远宫睡了个午觉就去批阅文件了。
贾云岫则想着现在后宫该是炸开了锅吧?不知刚才那么对郭启勋说郭辰的好,有没有用,也不知启勋会怎样让不出众的郭辰成为太子。
纵观诸位皇子,都是不出众的,难继承大统,现在就看各位皇子谁的后背力量大了。贾云岫将自己的幼子郭治排除在外,那么现在就是大皇子郭辰和七皇子郭久之间的争夺了,这只是贾云岫的估计。